半个月的时间可不短,何思为眼观鼻鼻观心的理所当然的接受了。
她这也是受无妄之灾,副区长爱人弄伤的,难不成还要让区里主持公道不成?
不看别人,看在何茂生的面子,她也不能让他为难。
孔茂生让何思为吃饭,他站起身,“我也去吃早饭,具体事情回头再说。”
具体事情?
何思为没懂,孔茂生已经走了。
徐宏把饭盒放到桌上,问,“小何知青,躺在床上,我把饭盒给你端过去。”
何思为忙说不用,生怕徐宏不听劝,便把她今天要回连队的事说了,“区长已经同意了,一会儿下连队我也要自己走,现在就吃个饭,没事的。”
徐宏说,“我还以为你明天走呢,不然再休息一晚吧,你要是担心区长没地方住,大可放心,区长可以住我那,我那就我一个人。”
何思为愣了一下,才知道住的是孔茂生的房间。
她问,“昨晚孔区长也在你那睡的,有被子吗?”
徐宏狐疑的看着她,“区长没和你说吗?你昨晚发烧,他守了你一晚。”
何思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不是徐宏主动说,她就没有往那方面想过,没想过会有人照顾她,更没想到这个守了她一晚的人是孔茂生。
徐宏打量着她神情,见她沉默不语,误以为她是内疚,便说,“小何知青,这事不怪你,按理说该曾副区长那边过来照顾你,毕竟是因为他爱人你才受伤的,但是曾副区长是个男同志,过来照顾你也不方便,你和孔区长家里也熟悉,所以你不必多想。”
何思为苦笑,她哪是担心别的啊,就是想到她总是麻烦孔区长,又让他照顾自己一晚,心里过意不去啊。
至于旁的,又觉得男女独处不方便,她倒是没想那么多。
一碗热汤面,现从个荷包蛋,何思为一口气都吃了,肚子里有食了,整个身子暖暖的,头还晕沉沉的闷疼,但是不像昨天那么眩晕恶心了。
人是个很奇怪的动物,当你在危机或者生病的时候,平时的一些习惯都顾不上了,但是等你一舒服了,立马就开始计较起来了。
就比如洁癖不盖别人被子这事,昨天难受的厉害,何思为哪在意这个,现在吃饱了,难受也能挺住了,想到身上盖着的被子是孔区长贴身盖过的,浑身都开始不舒服。
好在她是看得到孔区长平时很干净,何思为还能劝信自己没事,是干净的,不然她觉得四肢动起来都不协调了。
果然,人就是太闲了太舒服了,就开始啥都是事了。
心里腹诽着,这时孔茂生吃过早饭也回来了,同他一起的还有曾毅飞,曾毅飞看到何思为好多了,他劝何思为在区里再打几天针,又为昨天的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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