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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王闭了闭眼，难得软了语气，轻声说：“这是你兄长的唯一血脉，也是、也是你的亲侄子，他身上也流着你的血，你就放他一马，就当行善积德了吧？”
拓跋轩看着自己的父亲，神情嘲讽：“积德？我的前半生都在积德。后半生，我只希望能活得像个人。”
话音落下，毫不犹豫地一刀抹了那女子的脖子。他下手狠，那女子几乎没有任何挣扎，也没有反应过来，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鲜血缓缓地在大殿的地面上晕开，王的眼睛内一片赤红。
他盯着那些鲜血，终于承认，此时此刻，他曾经最看不起的小儿子，站在了他们所有人的头顶上。他的手中，握着他们所有人的生死，再不是曾经那个随意能碾死的蝼蚁。
拓跋轩缓缓地道：“父王，禅位吧。”
王抬眸看着他：“若我不答应，你是不是真的要将这满大殿的人都杀光？”
拓跋轩没言语，但是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王还没说话，旁边的人先坐不住了。
“王上，你就应了二殿下的要求吧，我们还不想死！”
“是啊，你就应了他吧，我们都还不想死呜呜……”
……
那些穿着暴露的莺莺燕燕，将王团团围住，拉着他的胳膊哭诉。她们都还是大好年华，不想就这样死在这里。
接下来，便是那些大臣，义正严辞地说：“还请王为了大局着想，禅位于二王子！”
“请大王禅位！”
在生死面前，一切仁义道德都是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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