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道。
“昭嫔现下也看不出什么来,依奴婢愚见,若是日后她听您的,
便是留着她在皇上身边也没什么不好的,若是她不是个安分的,
您再行动手也不迟。只是今日德太后娘娘有些太急了。”
乌拉那拉氏一路与剪秋说着话,一路回了景仁宫。
绘春迎了出来。
“启禀皇后娘娘,昭嫔娘娘求见,已经等了您好大功夫了。”
乌拉那拉氏进殿的时候,昭嫔刚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来给乌拉那拉氏行礼。
乌拉那拉氏直到走到上位坐了,才缓缓道。
“昭嫔起来说话罢。晨起才给本宫请过安,怎么这会子又来了?
可是延禧宫缺了什么?你自叫宫人去内务府领就是了。”
昭嫔谢了恩,站直了身子,没有乌拉那拉氏赐座,自己也不便再坐。
“妹妹来给皇后娘娘单独请安,也是想与姐姐说会儿话。”
剪秋挥退了殿内伺候的宫人,自己也退了出去。
乌拉那拉氏温温柔柔的笑着,道。
“哦?不知昭嫔有什么话要与本宫说?”
昭嫔向前一步,又福了福身子,才道。
“妹妹自幼就惯听姐姐之名,知晓姐姐与皇上的事。”
乌拉那拉氏方才还笑着的脸忽然变了,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毫不避讳的盯着昭嫔。
昭嫔却像是没有看到,继续道。
“妹妹今日唐突,并非来故意想惹怒姐姐,而是想告诉姐姐。
姐姐当初替嫁是迫不得已,妹妹如今入宫亦是。
妹妹不是痴儿,妹妹能感受到姐姐对妹妹的不喜。
妹妹只是想说,姐姐大可不必将妹妹视作眼中钉。
妹妹进宫,是想帮助姐姐,而非与姐姐争宠。”
乌拉那拉氏有些看不懂昭嫔了,她说道。
“你这话蒙蒙旁人也就罢了,你与我都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子,
咱们的使命便是入宫得宠,你竟能放弃自己的恩宠,
只为帮助我而来?既是你今日来了,不妨明人不说暗话,
家中那位究竟是如何交待你的?还有阿玛是如何交待你的?”
昭嫔直视着乌拉那拉氏的目光,不躲不避。
“无论家中是如何交待于我,我自有自己的想法。
我从不愿夺人所好,也不管姐姐如何看待我,
姐姐只需看从今往后的我就是了。”
说罢昭嫔就告辞离去,独留乌拉那拉氏在殿内久久回不过神。
原本以为这昭嫔是家里送进宫想来代替自己的,不想她今日来说了这么一番话。
乌拉那拉氏回过神的时候,吩咐江福海去内务府知会一声,延禧宫的昭嫔要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一应都给她送过去。
内务府新上任的总管叫谢庆丰,自打乌拉那拉氏将他提了上来,他自是对乌拉那拉氏感恩戴德,言听计从。
是而如今听了江福海吩咐,就讨好的笑着。
“江公公尽管放心就是,奴才省得的。昭嫔娘娘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
便是皇后娘娘未曾吩咐,奴才们也不敢怠慢的!”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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