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落后了几步,笑眯眯的将袖中滑出的荷包塞进侍卫头子的怀里。
这位名叫那喜的侍卫头子瞧着华贵妃一行人远去,摸着怀中沉甸甸的荷包,笑开了眉眼。
后宫都说华贵妃处当差的宫人年节的封赏丰厚,这今儿一见才知,连她身边的太监出手都这般阔绰,给华贵妃娘娘当差,好,真好!
江福海在暗处瞧着年世兰终于走了,便急匆匆想要出门去,此时天刚擦黑。
他低着头也不管门口的侍卫,只当他们为空气。
但那喜刚被年世兰嘱咐要好好看护皇后居所,怎会随意放江福海出去。
是而那喜拿着佩剑的长臂一挡,就拦下了脚步匆匆的江福海。
“公公留步,华贵妃娘娘方才说了,这里的宫人,
都要尽心伺候皇后娘娘,不可随意出入。
免得从外面沾染了什么回来,使皇后娘娘病情加重。”
江福海愣了愣,真新鲜,自己跟了乌拉那拉氏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被侍卫拦了下来呢。
往日他走到哪里都是令人眼热的皇后身边的红人儿。
江福海抬起头来,嘴角流露出不屑的笑意。
“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首领太监,我是要出去替皇后娘娘办事的。你敢拦着我?”
那喜自然知道江福海的身份,只是这宫中风向已经变了,皇上今日可是亲口下旨,后宫之中,暂时由华贵妃说了算。
他只是个侍卫罢了,自然是听说话算数的人的话。
于是那喜不为所动,依旧伸着长臂,面无表情。
“公公海涵,皇上与华贵妃都吩咐过的,别让属下为难。”
江福海眼珠子转了转,转身回去了。
他跑进乌拉那拉氏内室,正见端妃已经叫人解了自家主子的束缚,江福海忙过去跪下道。
“启禀皇后娘娘,奴才方才想出门子去,谁知守门的侍卫不让奴才出去。
说什么是华贵妃指使的,奴才来请您的示下,奴才该如何才好?”
乌拉那拉氏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忍不住想挠一挠脸上的痒意,但她硬生生忍了下来。
只是她并不能说话,端妃接了江福海的话茬。
“既然江公公出不去,不如告知本宫,想要做什么,
由本宫去做好了。想来他们并不敢阻拦本宫。”
江福海觑了乌拉那拉氏的面色,却见乌拉那拉氏点了点头。
江福海自怀中掏出一封信来,信是封着的,江福海恭恭敬敬将信呈给端妃。
“奴才原本是想将这信送出去,若是端妃娘娘能送出去,也是美事一桩,皇后娘娘定不会亏待您的。”
乌拉那拉氏走了过来,自江福海手中取过信来,交到端妃手中,重重的捏了一下端妃的手。
端妃曲了膝,给乌拉那拉氏行了礼。
“臣妾定为娘娘解忧。”
于是江福海告诉了端妃,要她拿了信,去哪个方向找了谁,只管交给那人就是了。
端妃便辞了乌拉那拉氏,出的门去,果然那喜并未阻拦端妃。
端妃带着吉祥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江福海说的地方,只是她前脚将信刚交给江福海说的那人,后脚信就落进了年世兰手中。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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