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就有个不该住在她心里的孩子,住在了她的心里。
只是——
孩子不但没有如她所愿的,在长大后迎娶他的青梅竹马;反而在落户彩虹镇后,又突遭婚变。
这个孩子长大后做出的这些事,让她很是失望,也就慢慢地把他从心里往外赶。
当初他能住在她心里,是因为他是个强者!
当他变成个可怜虫后,就再也不配住在她的心里。
可就在她即将把这个孩子,从心里赶出去时,这个孩子却忽然大放异彩!
同样。
正是这个孩子的忽然“质变”,不但自身大放异彩,更是间接性的帮她,成为了萧家的家主。
女人的野心,迅速膨胀的同时,掌权后的贪婪也随即爆棚。
她要完成二十年前的那个夙愿。
“你告诉我。”
苑婉芝问崔向东:“如果你是我,你在深陷绝望准备一死了之时,却被一个人救了后,你会怎么对待他?”
这个问题——
崔向东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苑婉芝却步步紧逼:“尤其我在遭受非人的暴打时,猪猪只会瑟瑟发抖时,他却站了出来!你说,我好不好喜欢上他?”
这个问题——
崔向东同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无法指责苑婉芝,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更清楚,没有资格去开导她放下仇恨。
莫经他人难,就没有资格劝人家向善!
树叶不是一天就黄了的。
人心也不是一天就变了的。
“阿姨这张牌,能不能管得了你那张牌?”
苑婉芝接连几个深呼吸,迅速调整好情绪,慢悠悠地问。
她打出的这张牌,能不能管得了崔向东的那张牌?
不能。
却也能。
说不能,是崔向东绝不会允许她的“阴谋得逞”。
说能,是因为有这张牌,是她的真心,她自己真实的人性!
崔向东嘴巴动了好几下,拿起了筷子开始吃饭。
苑婉芝站起来,走进了洗手间内。
等她出来时,己经洗掉了脸上的泪痕,也坐在了崔向东的身边,也拿起了筷子。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内,俩人都没有说话。
崔向东吃饱了。
苑婉芝放下筷子,左手托腮看着崔向东:“打出你的第二张牌。”
崔向东想了想,打出了第二张牌:“您很清楚,我为什么要越过您,首接去找于书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顷刻间就对我动了杀心。”
“对。”
彻底摊牌的苑婉芝,也没有丝毫的隐瞒:“当然,我不想取你的狗命。我只想把你,变成第二个萧天尽。因为阿姨最痛恨的,就是负我的男人!不过,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是舍不得。二来呢,我没有温水煮青蛙,把你变成无能的机会。你身边的那个小土豆,对我的警惕性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