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珍这次没有拒绝张主任,带着几人到贮木场食堂用了顿工作餐。
这事儿就很奇怪了。
啵
董工接过一包方面,凑到袋子口,深深的吸了一口,赞叹地说道:“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在那个年代,贮木场相当于林区的“金库”,所以伊尔施贮木场的管理很严格。
这年月技术人员分为18级。1至3级为总工;
随着方便面在海外的畅销,前门机务段方便面厂的产量,已经无法满足来自世界各地的订单要求了。
小烧孙嘉悦扒拉着窗户往外看看,见外面没有人路过,扭过头压低声音说:“张哥,我昨天听保卫科那个刀疤脸讲,京城来调查组了,这次咱们咋办?”
一个开火车的,跟这帮子监督开火车的人一块出任务,算不算老鼠给猫当伴娘?
敲开办公室的门。
闲扯几句,搞清楚事情的始末,李爱国顿时哭笑不得。
也许是因为森安大队的级别比较高,伊尔施方面的接待规格也很高。
董工程师在被刘国璋老师发掘,从四方厂提拔进铁道研究所后,在项目中屡次立功,今年正式晋升为6级工程师。
李爱国发现,这次前往大黑沟调查事故原因的队伍中除了王国珍这个老熟人外,还有铁道研究所的董工程师。
却受限于条件,只能修车、不能造车。
李爱国准时扛着行囊来到了总局路风办报到。
经过一年的整顿,伊尔施林区偷盗原木案件大幅度降低。
从京城到伊尔施没有直达火车,需要经沈阳局的白城站经传阿尔山站,再乘坐汽车前往伊尔施贮木场厂。
听说事故调查小组来自京城,脸上带有刀疤的老保卫显得格外热情。
“不为难吧?”
伊尔施贮木场派出了一位主任,带着两辆嘎斯吉普车,亲自来到了车站。
“马上中午了,咱们到食堂吃了饭,再调查事故,怎么样?”
董工叹息,要是这小子进到铁道研究所的话,成就肯定远超过现在。
前阵子,上面提出“长辛店工厂是个大厂,工作要走在前头”的口号。
特别是俞大飞两人,虽然没有表明身份,但是身上那股行伍的气质是没办法掩盖的。
事故发生的地点距离伊尔施贮木厂很近,那三个司机组的同志也被羁押在伊尔施贮木厂。
这年月,贮木场刚组建不久,只有一部分正式工从事行政和后勤验收工作。
接过方便面后,他上下打量李爱国:“李司机,刚才有卖货的乘务员路过,我专门打听了,最近方便面供应紧张,火车上已经暂停供应了,更别提地方供销社了,你哪里买来的?”
张主任也是个老机关了,见几人的气势便明白,几人是来办事儿的。
“啊,张嘴。”胡广志掏出根烟,喊孙嘉悦张开嘴,塞到他嘴巴里。
当初这小子研制出沙包的时候,只是觉得他有点歪才。
阿尔山站建造于解放前,跟内地的火车站有很大不同,是一幢东洋风格的低檐尖顶二层日式建筑,一层外壁周围是用花岗岩堆砌的乱插石墙,楼顶用赭色水泥涂盖。
看着威严的招牌,他心中一阵唏嘘。
“指导算不上,刘科长,我们现在能见见张二山,胡广志,孙嘉悦三人吗?”王国珍此时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
孙嘉悦说着话,竟然小声啜泣起来。
李爱国跟董工程师算是老熟人了,一见面便递出烟,恭喜道:“董工,等两年,你再晋升一级,我就得尊称一声副总工程师了。”
现在司机组的正司机张二山、副司机胡广志,还有小烧孙嘉悦暂时被羁押在贮木场保卫科。
南易从梁拉娣那里得知这件事,专门请了半天假,回到大院里帮忙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打苍蝇,要拿出打老虎的气魄,如此才能震慑住宵小。
这番解释听起来很模糊,李爱国却明白了。
几包方便面就跟森安大队的人拉上了关系,这也行?
接待这种人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他们,那就是保证他们把事儿办了。
吃完饭,张主任让后勤上清理出了几间住房和一个办公室,并且把贮木场保卫科的刘科长介绍了给几人认识。
抽了两口烟,辛辣的烟草充斥肺部,孙嘉悦的情绪似乎好多了,点点头。
这座老牌机车厂重新焕发生机,目前长辛店铁路工厂扩大规模,正在研制京城建设型600马力内燃机车,急需各种人材。
夜,热闹闹。
李爱国顿时一愣,森林工业局怎么连森安大队的同志都派来了?
“老哥,这话说得不对,咱们辛苦打拼,不就是为了孩子嘛。再说了,吃几包方便面也用不着上纲上线。”
“真的是舍不得你离开呢!”陈雪茹吐了口气说道。
位于丰台的长辛店铁路工厂是国内老牌铁路机车工厂,也是最早的工人活动发源地。
说着话,李爱国抽出放在座位下的麻袋子,从里面翻出五包方便面。
像山里面砍伐木材的伐木工(有很多是解放前留下的),老板子(车夫)、搬运工等,都称为“跑山的”。
王新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老俞,别吓着人家了,那也怨不得人家,谁让你太宠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