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国将聋老太太拿不出煤油票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唉,婶子,您是五保户,吃穿用度全是国家供应,还受到了特别优待,您为什么要投机倒把呢!”
王振山叹口气,一脸无奈的看着聋老太太说道。
“我有粮票但是没钱啊,我老婆子要吃肉,你们又不送给我肉,我当然要卖票券了。
既然被你们发现了,你们爱怎么判就怎么判,反正我老婆子也活够年纪了!”聋老太太满不在乎的回答。
王振山见聋老太太开始耍赖也没有办法。
毕竟她已经七十多了,要是被抓进去,出个三长两短,那就麻烦大了。
易中海看到聋老太太已经拿捏住了王振山,悄悄凑到王主任跟前,小声说道:“主任,您就不能通融通融,聋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五保户,当年也做出过巨大贡献。不就是倒卖点票券吗”
王主任没有理会易中海,反而将目光投向李爱国。
李爱国双手抱怀,冷声道:“主任,煤油可是国家管制物资,关系到国家经济的发展和国防事业,要是任由人倒卖的话,那咱们还怎么搞发展?”
这番话直接将事件拔高了一个高度。
并且此事还关系到方便面厂的火灾,属于大按要按。
“带走!”街道办王主任下定决心,挥下大手。
聋老太太没有想到真会被抓,顿时慌了手脚,扯着嗓子喊道:“我要是死在里面,你们一个个都脱不了关系。”
要是换做以往,王主任还会忌惮几分,但是现在得知了来龙去脉,压根就没有理会她。
聋老太太看到那帮人拎着绳子冲上来,双腿发软,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她扭头看向李爱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李爱国,我老婆子不会放过你!”
李爱国指了指聋老太太,看向王主任:“领导,犯罪嫌疑人威胁我们巡逻队!”
巡逻队虽是业余组织,但是此时却代表了街道办和派出所,威胁巡逻队就是威胁官方。
聋老太太吓了一跳:“没有,王主任,您别听她胡说。”
她被李爱国抓走,想骂两句也不行!
聋老太太心中觉得太憋屈了。
大院里的住户看到聋老太太被抓,个个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没有想到,四合院的老祖宗,在李爱国面前,竟然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他们看向李爱国,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这个曾经的小火车司机,已经成为不能忽视的存在。
聋老太太当着全大院住户的面被带走了,被关进了南铜锣巷派出所。
王振山立刻组织人员对她进行审讯。
易中海和一大妈这才算慌了手脚。
要是聋老太太真在派出所出了问题,她的家产归谁呢?
两人来到派出所里为聋老太太求情,却被王振山挡了回来。
“老易啊,你是四合院一大爷,怎么能一点觉悟没有呢!
聋老太太干出投机倒把的事儿,你不拦着,反而要庇护她!”
回到四合院里。
一大妈埋怨易中海:“老头子,都怪你总给李爱国找事儿,现在好了,聋老太太直接被李爱国抓了。”
“对了,李爱国是巡逻队队长,要是他帮聋老太太求情的话,派出所说不定会从轻发落。”
易中海眼睛一亮,带着一大妈来到了李爱国家里面。
陈雪茹却告诉他们,李爱国去了派出所。
两人呆立在风中,都有些懵逼了。
这是连拉扯的机会都不给了。
这狗作者可真不会事儿,他不知道多拉扯几章,能水两万字吗?
南铜锣巷派出所,队长办公室里。
“上次那个首长可是大首长,曾经炮轰过县城呢!”
“呀,那么厉害啊。”
“你更厉害,差点把首长关到羁押室里。”
“.”
李爱国正抽着烟跟两个公安同志扯闲话。
王振山急匆匆走进来,拿着审讯笔录说道:“爱国,聋老太太交代了,她的煤油票卖给了一个叫做张云娘的业余票贩子。”
“这玩意还有业余的?”
“害,你不了解情况,像张云娘这种票贩子其实有正式工作,只做熟人生意,贩卖票券只是为了赚个生活费罢了。”
听起来有点类似大神们找的兼职素人哈。
搞清楚张云娘的地址后,李爱国拿起办公室的电话,跟机务段周克挂了个电话。
片刻之后。
周克开着偏三轮,带着五辆自行车直奔西直门而去。
张云娘是稻香村的临时工,被带到机务段的时候,身上还穿着稻香村的厨师服。
“同,同志,俺犯啥事了?”
张云娘被周克的阵势惊住了。
进到机务段里,就把所知道的一切都撂了出来。
在前天确实有人找她买了一大批煤油票,那人还出了高价。
张云娘当时也起疑心,那人解释他是中药铺的采购员,经常去山区收购药材。
那里的贫穷山民一般使用茶油灯,煤油在那里很受欢迎。
要是带着煤油过去,能够轻松换取珍贵的药材。
“要是现在让你认人,你能认出那个换煤油票的人吗?”
“当然了,干俺们这行的,要是眼睛不毒,早就被抓起来了。”张云娘看向穿便装的周克:“就像你这个小同志,刚才你进去操作间,俺就知道你来自衙门口。”
周克:“.”
机务段武装部羁押室内。
刘副厂长躺在木板床上,盯着斑驳陆离的屋顶发呆。
这两天经过四五轮审讯,他都咬紧牙关扛了下来,气得那个年轻铁道干警哇哇大叫。
真是爽快啊!
刘副厂长很清楚大舅哥的能量。
要不了多久,机务段就得恭恭敬敬的把他送出去。
只是可惜了刘财务,就算是纵火查不到她身上,导致票券全被烧掉的罪名也跑不掉。
以后再没有机会跟她一续前缘了。
一想起刘财务白花花的丰腴身子,刘副厂长就忍不住一阵惋惜。
吱吱吱.
他循声看去,发现一对老鼠稻草堆里进行原始的生命繁衍活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就连你们这些畜生,也敢欺负我!”
抄起棉鞋,狠狠的砸过去。
正在欢快中的老鼠被打扰了好事儿,非但没有逃走,反而扭过头盯着刘副厂长。
这只老鼠的眼神异常凶狠,黑色的眼珠里透露出一股狠厉和嗜血。
它内心深处的怒意化作了无尽的凶猛,伴随着爪子的划破声,它凶狠的扑了过去。
“啊!来人啊,老鼠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