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们瞅,天上有大飞机。”
她指了指天空,转身就要跑。
多大年纪了,还玩这种幼稚的玩意。
李爱国看了一眼天空,快步拦住她:“贾张氏,闹了事儿就想跑?谁给你那么大脸面。”
“你想咋样。”贾张氏见金蝉脱壳不成,只能梗着脖子说道。
“我老婆子一没骂你,二没打你,就不相信你敢动枪!”
李爱国没有理会她,自顾自的往腰间摸去。
见李爱国不依不饶,贾张氏死猪不怕开水烫,阎埠贵只能出来打圆场。
“爱国你这是干啥,都是一个院住着,有话慢慢说。
三大爷当家做主,让贾张氏给你道个歉,这事儿就算是揭过去了。”
“老阎,我又没骂人,只是来讲道理的,凭什么道歉。”
见贾张氏还要闹,阎埠贵脸色严肃起来:“贾家大嫂,你们三个堵人家屋门,有你们这么讲道理的吗?”
贾张氏憋得脸红脖子粗,讲不出话来。
最终没有办法,只能给红着脸说了句:“对不起,李爱国,我老婆子没文化,不懂事,你就原谅我这一遭吧。”
这次贾张氏没敢闹大,李爱国也不想跟她计较,冷声说了一句:“没文化就该学文化,而不是以无知为光荣。
咱们街道办不是办了扫盲班嘛,我看你们一家人都得进去学习。”
说完,再也不看他们一眼,转过身进了屋。
贾张氏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没有一点办法。
毕竟打又打不过,耍无赖的话李爱国真敢动手。
属于是无解了!
她只能带着秦淮茹和贾东旭回了老易家。
易中海早就预料到贾家会撞得满头包。
放下搪瓷缸子,走上前装作关切的问道:“老嫂子,情况怎么样,李爱国要赔你们多少钱?”
“什么赔不赔的,都是大院里的邻居我老婆子不计较那些”贾张氏觉得丢脸,吭吭哧哧的说道。
见此情形,易中海心中了然。
他让一大妈进厨房端了三碗二合面面条。
“先吃点饭,暖暖身子。”
贾家三人开始吃饭,易中海这才缓声说道:“老嫂子,李爱国那小子出了名的难对付,你这是非战之罪啊!”
“啥罪?俺犯罪了吗?”贾张氏抬起头,嘴角挂着面条子。
“非战之罪的意思就是.”
易中海想跟她解释,又觉得依照她的文化水平也听不懂,只能直白的说道:“没罪,你没罪。”
‘吸溜’
面条子吸到嘴巴里,贾张氏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说道:“就是嘛,俺咋可能犯罪。”
秦淮茹想起贾家的屋子,这会有些吃不下了。
将筷子放在碗上,忧心忡忡的说道:“易师傅,我家的屋子现在塌了,总该拾掇,那可是需要一大笔钱。”
易中海嘿嘿笑道:“你们啊,有些犯傻了。”
见引起了贾家几人的注意,他这才接着说道:
“李爱国的钱是自个的。
就算他工资高,每个月能拿一百多块钱工资,也不会舍得给别人。
但是街道办的钱就不一样了。
那是公家的,用起来不心疼啊。”
“街道办能给俺钱?”贾张氏也放下了筷子,皱起眉头。
贾东旭还在继续吭哧吭哧的吃,“是啊师傅,我家的房子又不是街道办弄塌的,人家凭什么赔我家钱。”
易中海端起搪瓷缸子,小酌一口,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现在是新社会了,跟解放前截然不同。”
“街道办的宗旨不是为人民服务吗?”
“你们就是人民啊!”
“现在你们的房子塌了,没有地方住,街道办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睡大街吧。”
说完,易中海加重声音,补充道:“再说了,整件事情中,街道办就没有一点错误吗?”
“犯了错误,他们就该赔偿!”
这番话惊呆了屋内的贾家三人。
他们都是从解放前走过来的。
在那些年月里,别说天灾了,就算是官府放的火,点了人家的房子,居民也不能得到赔偿。
谁要是敢到官府里闹事,还得被抓进去毒打一顿。
而解放后,好像真的不一样了诶。
“街道办经常帮助五保户们,也应该帮助咱们贾家。”贾张氏深以为然。
贾东旭猛地一拍桌子:“这场大暴雨也是街道办的责任,他们该赔钱。”
贾张氏:“.”
秦淮茹:“.”
深吸一口气,易中海说道:“东旭,咱们要有理有据,不能胡说。”
“师傅,我没胡说,要是街道办能提前一个月预报暴雨,我家肯定会修补房子,就能避免这场祸事了。”
贾东旭理直气壮,站起身挥着大手说道:“所以责任全在街道办。”
易中海:“.”
他觉得这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老师傅很欣慰。
有了统一的目标,贾家顿时来了精神,唯易中海马首是瞻。
“师傅,您说咱们该怎么干!”
易中海隐晦的笑笑,沉声道:“这事儿不能蛮干,你们三人,明天去街道办去找王主任.”
听完易中海的办法,贾张氏和贾东旭频频点头:“老易,你这办法好,王主任一直自诩为住户鞠躬尽瘁嘛,我这次帮她出了这个风头。”
秦淮茹坐在旁边没有作声,眉头微微皱起来,好像有不同意见。
商量完毕。
贾张氏让秦淮茹打来洗脚水,跟贾东旭两人洗了脚,然后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