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火车司机 第370章 粮站马鹿,牛部长的小媳妇儿(1/3)

周雀不敲门而入。

引起马鹿的反感。

他放下钢笔,眉头微微皱起:“老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里是单位,不是家里,要有礼貌。”

“老马,大事不好了,咱家小军被人抓走了。”

剧烈的奔波让周雀喘不过气来。

她解开领口扣子,喘着气大声吼道。

马鹿清楚马小军不安分的性子。

还以为又跟人胡闹,被派出所处理了,便对她说道:“被关在哪个派出所了?”

“不是派出所,是派出所”

“???”

“哎呀,是机务段的派出所!”周雀脸色憋得涨红,终于说出来了。

马鹿的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怎么回事?”

“咱儿子不是去广城那边找朋友玩了吗,回来的路上.”

周雀不敢乱说,如实将马小军被抓的原因跟经过说了出来。

“今儿机务段派出所送羁押通知书,这些都是那位小同志告诉我的。”

马鹿听完周雀的叙述,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仿佛被一股强大的震撼力击中了太阳穴。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仿佛要爆裂开来。

他捏捏眉心说道:“我叮嘱过你多少次,要你看紧小军。

不要让他在外面跟人胡混,在粮站要老老实实上班。

伱偏不听。”

“啪!”

周雀猛拍桌子,瞪着马鹿,气势汹汹的说道:“你对我吼什么吼啊,有本事去吼机务段的人。”

“咱儿子做错了吗?不就是拿了根鸡腿,晚下车了一会吗?用得着动手抓人吗?”

“老马我告诉你,咱们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真被关起来了,我跟你拼命!”

马鹿听到这充满怒气的声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心中不禁叹了口气。

慈母多败儿,这儿子都让她惯成什么样了!

埋怨归埋怨,马鹿却不得不想办法把马小军救出来。

毕竟马家三代单传,就这么一颗独苗。

“机务段那边还真没有关系”

马鹿闭目靠在椅子上,点上一根烟,开始盘点自己的关系网。

周雀这会也消了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小声嘟囔道:“我托好姐妹打听了,这事儿是机务段一个叫做李爱国的火车司机鼓捣的,咱们要不要在他身上打点主意。”

“就跟上次对付粮站那个不长眼的老头子一样。”周雀小眼睛眨巴眨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去年,马小军偷带粮食的时候,被看守粮仓的临时工老头看到了。

那老头是个倔老头,马小军好话说尽,老头还是不知好歹,想要去粮站举报。

马小军趁着天黑带了帮兄弟,砸了老头的黑砖。

老头儿在医院住了两个月,还没等伤好就辞工回老家了。

深深抽口烟,马鹿连忙摆手:“胡闹,火车司机跟粮站那些临时工可不一样,都是在组织,在册子的。”

马鹿一看周雀的那股狠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媳妇儿娘家表哥名叫张德全。

在解放前有个绰号——东霸天张八。

当年的天桥有句话叫“天桥市场两头洼,不怕阎王怕张八”。

张德全加入青帮,当了个小头目。

还当过伪政府的保长,手下养了几十个打手,横行天桥三十年。

解放后,张德全在窑台吃了花生米。

周雀的娘家却没有受到影响。

特别是周雀从小跟着张德全混,心狠手辣着呢!

遇到问题,不想办法解决,总想着解决人家。

见周雀不以为然,小眼睛中依然凶光直冒,马鹿提醒道:“现在解放了,不比解放前,那些歪门邪道的招数不要再用。你忘记德全哥是怎么死的了?”

当年张德全被押送到窑台的时候,周雀还去送过行。

亲眼看到不可一世的张德全在乌黑的枪口前,吓得棉裤都尿湿了。

“可是咱们就一个儿子啊。”周雀没有了主意。

“我还有几个老朋友,他们应该能帮忙,再说了,列车出了事故,机务段也有责任。”

马鹿沉思片刻,想好措辞,摇动电话,让接线员接通了区物资科。

“老张啊,我老马,上次北方的那些大米,还算满意吗?”

“那当然,咱是好兄弟,有好东西肯定得紧着自家人。”

“也没啥事,就是我家那小崽子,又惹事儿了,不知道怎么着,招惹了机务段的人。”

“就是偷了人家一根鸡腿,肚子疼在列车上多坐了一会.”

考虑到要对方帮忙,马鹿也不敢瞒着,对着电话将事情讲了一遍。

“小孩子不懂事,麻烦你帮忙求求情,最近区里面来了一批富强粉,我跟您留.”

话音未落,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声响。

马鹿的脸色阴沉下来。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张胖子也太不仁义了。”

马鹿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又摇动电话接通了区武装部的张科长。

这次电话刚接通,对面得知是机务段的事情,就直接关掉了电话。

马鹿接连又打了两个电话,对方都是他认为能够跟机务段拉上关系的领导。

结果一样。

马鹿此时也意识到了不妙。

一屁股蹲在在椅子上。

“这小兔崽子这次真是惹了大祸!那帮人平日里靠着劳资吃喝,现在都做了缩头乌龟,应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他捏了捏眉心,声音中透露出疲惫。

“老马,你可不能不救儿子啊!”周雀见状,着急的说道。

“救救救”

马鹿苦笑道:“这次说不定连我都得栽进去。”

能从一个小工人,爬到区粮站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马鹿的整治敏感性很强,已经隐约嗅到了味道。

闻言,周雀脸色大变,顿时六神无主起来。

别看她平日里咋咋呼呼的,没有把马鹿看在眼里,在家里动辄对马鹿又打又骂。

却深知没有马鹿,她这个好吃懒做女人就得吃糠咽菜。

她娘家在解放前的那些势力,早就烟消云散了,只能拿出来吓唬人。

周雀道:“那,那该怎么办?”

“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媳妇儿,你表哥当年留下的人手还在吗?”

事到临头,马鹿眼睛中闪烁出点点凶光,全然没有刚才的斯文。

“大部分都被抓进去了。”周雀眉毛上挑,猛地一拍大腿:“当年表哥在外五区警署有个结拜兄弟,他好像也躲过去了。”

“就他了,你马上去联系.这事儿是那个小司机在背后闹腾,只要这人没了,我再跑跑关系,说不定咱们家能逃过一劫。”

马鹿从来没有想到过他这辈子会干出这种害人命的事儿。

但是,为了儿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大不了逢年过节给那个小火车司机多烧点纸钱。

“我马上就去。”

周雀站起身着急忙慌的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