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秦淮茹状态很差,眼里布满血丝,一看就是昨天一夜没睡。
自从陈雪茹跟李爱国结婚后,秦淮茹就没有再登过李家的门。
陈雪茹也听说过秦淮茹跟李爱国以前的事情,示威似的挺起胸膛真的很胸伟。
“秦淮茹,你有啥事儿?”
“听说机务段每个月都会给火车司机发几斤黄豆嘴。”秦淮茹有些难为情,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东旭他娘昨天不是被打破了脑袋吗,医生交待要补充营养,所以想借几斤黄豆嘴。”
“不好意思啊,爱国的黄豆嘴指标早就用完了。”陈雪茹板着脸。
“不能够,你家又不缺那点吃的,怎么会稀罕豆芽嘴呢?反正你们也没用处,还不如送给我们,全当做好事了。”
“.你这人咋这样啊。”
陈雪茹见过无数难缠的顾客,但是真没有见过秦淮茹这样的。
她正准备将门关上。
何雨水放学回来,见秦淮茹纠缠陈雪茹,一路小跑凑了过来。
得知秦淮茹的来意后,小雨水眨巴眨巴眼笑道:“爱国哥的豆芽嘴都给我娘了,再说了,你们贾家借东西,什么时候还过!谁还敢借给你们?”
“秦淮茹我看你们不是借,而是骗!”
有些话,大人说不得,小孩子却没有忌讳。
秦淮茹闻言闹了个大红脸,却没办法跟何雨水生气,也只能作罢。
她眼睛往屋里瞄了瞄,说了一句:“你们机务段里的饭菜还有肉呀,真是够丰盛的.”
见陈雪茹没吭声,秦淮茹只能转过身步入萧瑟的寒风中。
看着空中纷乱飘落的枯叶,秦淮茹心情低沉起来。
贾张氏肯定不会饶过她。
果然。
贾张氏见秦淮茹没有带回豆芽嘴,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把堂屋的门关上了。
此时已经是黄昏,太阳西沉。
再把门给关上,整个屋子变得阴暗无比。
“娘,大白天的,您为什么关门啊。”秦淮茹有点害怕。
贾张氏冷着脸,没有理会秦淮茹,径直撩开棉布帘子走进了屋里面。
秦淮茹感觉到不妙,朝着里屋喊了一声:“娘,棒梗还搁在隔壁老张家,我去抱回来”,她伸手就要去开门,手刚碰到门插子,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怒斥。
秦淮茹转过身,吓了一跳。
只见贾张氏双手抱着老贾的相框,正怒视着她。
屋内阴暗,昏黄的灯光洒落在镜框上,秦淮茹总是感觉到老贾的那双眼睛在直勾勾的盯着她。
恍惚间,秦淮茹觉得镜框上的老贾突然对她笑了笑。
太吓人了,秦淮茹小腿发软。
就在这个时候,贾张氏板起脸说道:“跪下!”
秦淮茹被吓得打个激灵,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蹿后脑勺,整个人却清醒了过来。
因为贾张氏被送到乡下改造了一阵子,回来后,不能骂人,所以这阵子秦淮茹跟贾张氏能斗个旗鼓相当。
贾张氏之所以动用杀手锏,就说明她已经走投无路了。
秦淮茹是个聪明姑娘,瞬间想通其中的关节。
她挺起胸膛:“娘,我又没做错事儿,凭什么下跪!”
贾张氏抱着镜框,一步步走向秦淮茹。
因为那张失血过而惨白的老脸,此时看上更加可怕了,甚至还有些狰狞。
那双三角眼里,迸发出愤怒的光芒。
“你做了什么事情,你心里明白!”
秦淮茹被贾张氏盯得毛骨悚然,再看到老贾的遗像逐渐靠近,就像是老贾重新活了过来并且逐步向她逼近。
屋顶的白炽灯泡滋滋闪烁两下,秦淮茹心脏提到了喉咙眼里,吓得往后退去,直到身子靠在门板上,才找到些许安全感。
“娘,不就是没有借到黄豆芽嘛。用得着吓唬我吗?再说了不是我不借,是人家李爱国家里确实没有了,都给刘大娘了。”
“你少糊弄我!黄豆芽多金贵的东西,李爱国会舍得送人?”
贾张氏捧着镜框步步紧逼,冷着脸说道:“我看你是故意的,你想让我老婆子吃不到黄豆芽,没办法补充营养,然后早日去找东旭他爹,你就是想谋害我!”
嗯,贾张氏在医院里跟许大茂学了一手胡搅蛮缠,迫不及待的用了出来。
“您是东旭的娘,也是我的娘,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秦淮茹快哭了。
“我还不知道你吗,装得贞洁列妇似的,其实到处撩骚,以前跟傻柱。现在傻柱进去了,你整天往易中海家里跑。”
“娘,你胡说什么,易中海可是东旭的师傅!”
“那老东西不是个好玩意,他是在想你好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
“娘,你到底想干啥!”
秦淮茹算是看明白了。
贾张氏将老贾请出来,又往她身上泼那么多脏水,肯定是有所图。
听到这话,贾张氏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弧度:“我就两个要求,第一个等会去菜市场帮我买两斤肉。
第二跟东旭要节制一点,东旭这些日子瘦了一大圈,你还不放过她。
你想他早死啊!”
刻薄的话语回荡在屋内,秦淮茹羞得脸都抬不起来,哪有公婆给儿媳妇儿提这种要求的。
“第,第二个,我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