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司机从来不骗人!”
李爱国让张厨子取来小酒杯,给每个男同志倒了一小杯。
“只是这玩意不能多喝,每次只能喝一杯。”
李副厂长倒是个人物,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李副厂长身体不行,这些年也没少喝药,药丸、药酒、紫河车全都尝了个遍,却没有用处。
这杯药酒下肚,就感觉到了不一样。
五腹六脏内暖气升腾,别提多舒服了。
邢段长看到李副厂长的享受的样子,眼神微动,板着脸说道:“效果倒是其次,咱也用不到,就是喜欢这酒的味道。”
说完,一杯酒也下了肚。
两位领导以身做了表率,大家伙都清楚这是好东西。
男同志干掉了酒杯里的酒。
女同志闹腾起来。
赵友玲此时喝得小脸红扑扑的,略到酒意:“李爱国,你看不起我们女同志!”
李爱国诧异:“这玩意是给男人用的,要是你们喝了,说不定会月事不准。”
赵友玲挺起胸膛:“我不能带回去给我家老爷们吗?”
白车长,还有另外几个包乘组的女同志,也个个都如狼似虎,冲了过来。
得,机务段的女同志个个都是女中豪强。
李爱国为了女同志们的幸福,也不能吝啬那点酒,给她们每个人分了一杯。
坛子本来就不大,一圈下来见了底。
男同志喝了药酒急着回家,女同志拿了药酒,也急着回家。
酒宴就此散场。
看到阎解成还在大快朵颐,李爱国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诶诶.”
阎解成撕下鸡腿,边啃边说道:“爱国哥,我也想喝药酒。”
“毛头孩子,那玩意是你喝的吗?!”
李爱国背着手,大步朝着车子棚走去。
阎解成咀嚼着喷香鸡腿,第一次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媳妇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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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上自行车。
沿着昏黄的灯光朝着四合院驶去。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四合院内家家户户都熄了灯。
跟阎解成告别,李爱国推着自行车穿行在漆黑中。
刚来到中院月牙门,就听到南易的屋内传来一道凄惨的声音。
“梁拉娣,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李爱国停住了脚步。
片刻之后。
凄凉、不屈、幽怨的声音消失在微微秋风中。
南易家的大门缓缓拉开。
梁拉娣满面红润走,得意洋洋的整整衣领,神清气爽地大步走出来。
跟在她身后的南易。
这货弓起身子,捂着腰子,步履蹒跚。
他身上的衣服凌乱,破旧中山装的袖子肩膀处被撕了大口子,露出里衣。
南易想要发怒,却又不敢,还得对梁拉娣挤出一个笑脸。
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活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儿。
梁拉娣转过身拍拍南易的肩膀,粗声粗气的说道:“南易,你可得对我负责,明天别忘记到我家提亲。”
“唔知道了。”
南易沉重的叹口气。
想起刚才的事情,总觉得被算计了。
今天傍晚梁拉娣带了一瓶老酒。
据说是从信托商店淘来的宫廷玉液酒。
南易平日里不喜喝酒,却是个爱酒之人。
当时就把梁拉娣让进屋里,炒了花生米,两人把酒言欢。
只是喝了几杯,就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醒来之后,发现自个跟梁拉娣躺在被窝里——没穿衣服。
南易当时感觉到不妙,想要从炕上逃下去,却被梁拉娣拦住。
梁拉娣不哭不闹,反而狠狠的把他又祸害了一把.
接着,二把.三把
南易也记不得有几把了。
总之他现在需要对梁拉娣负责。
南易仔细想想,梁拉娣其实也挺好的,为人善良能干,出身也好。
两人也算知根知底。
也有了顺手推舟的意思。
李爱国看到梁拉娣满面春风,迈着快乐的小步伐走过来,知道这女人得偿所愿了。
梁拉娣感激的看向李爱国:“李司机,等下个星期,我去南石镇修农机,肯定给你带回一只大公鸡当然是自己花钱从老乡手里买的。”
南石镇今年开始公社化了。
社员们不允许养家畜,所以会偷偷卖掉,价格比市面上便宜三成。
李爱国了解这个情况。
只是这个南石镇,是不是原著中的那个?
梁拉娣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拉住李爱国的胳膊走到南易跟前。
“李司机您来得正好,我们两个缺个媒人。”
“南易,无媒不成婚,李司机就当咱俩的媒人了。”
“啊”
南易有点搞不懂了。
他跟梁拉娣明明是半‘自由’恋爱。
可是被梁拉娣斜了一眼,只能点头下来。
谁让把柄被梁拉娣攥着呢!
李爱国乐呵道:“媒人可是需要媒人礼的。”
“这个没问题。”南易返回屋里取了一斤肥膘,又拿出一块钱包在红纸包里,递过来。
只是一句话,就当了媒人。
这活计能干!
李爱国嘿嘿一笑,伸手接过:“南易,恭喜你喜娶娇妻。”
这妻子娇吗?
南易想起梁拉娣在床上跟凶猛的老虎似的,忍不住打个寒颤。
李爱国回到家。
早就在床上等着的陈雪茹看到那斤肥膘,忍不住打听是哪里来的。
李爱国将南易跟梁拉娣要结婚的事情讲了一遍。
“南易原来好像不愿意娶梁拉娣。”
陈雪茹闻到糙男人身上一身酒气,站起身给他倒了一搪瓷缸子茶水。
“嘿嘿,牛不喝水,那就强按。谁让咱这个媒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