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肯定的。”南易不明所以,还是热情的回应了他。
看着贾东旭跟南易在那里攀谈,秦淮茹心中一阵悲哀。
现在李爱国已经是火车司机了。
刚才又弄回来那么多羊肉,贾东旭却为了一点油水,去讨好别人。
后悔
南易永远也想不到,还没住进四合院,就被贾家和易中海家盯上了。
刷了大铁锅后,扛回李家,就起身告辞了。
李爱国则背着手晃悠到集体废品店,跟王大奎打了声招呼,要是南易来卖老物件的话,能收就尽量收了。
“爱国哥,你放心,我眼睛毒着呢,这货是你的朋友,我肯定给个优惠的价格。”王大奎咧着嘴笑。
正在一旁整理废品的王二炮抿了抿鼻涕:“得了吧,大奎哥,前天你刚看走了眼,将一个前清的花瓶,当成了明代了,足足亏了两块钱。”
“那是偶尔,当不得数。”王大奎讪笑。
李爱国揉揉眉心,心中一阵苦恼。
他虽然教了王大奎不少古董知识。
只是鉴别古董需要天赋,这货倒卖物资在行,却不是收购古董的材料。
上个月对账的时候,库房里就翻出了三四件赝品。
好在废品店所收购的古董,都是按比废品价高一丢丢的价格收来的。
就算赝品,也亏不了多少钱。
只是万一遇到了真货,看走了眼,那就抓瞎了。
看来还是得想个办法,找位老先生坐镇。
闲扯几句,李爱国正准备出门,王大奎突然站起身拦住他。
“爱国,有个事儿,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咱们是兄弟,有事儿就直说。”李爱国从兜里摸出烟,给王大奎和张二炮都甩上一根。
王大奎接过烟点上后,深深的吸一口,皱着眉头道:“最近几天,总有七八个青皮来咱们这里晃悠,他们虽然装作是卖废品的,手里也都拎着纸壳子等杂七杂八的玩意。
但是这种人的眼神不对,我一对眼就能看出来。”
青皮李爱国隐晦的皱皱眉头。
街头上的青皮一般是不会来找废品店麻烦的。
一来是因为这玩意太埋汰了。
二来是废品店是街道办下属单位。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这是老规矩了。
李爱国虽搞不清楚对方的来意,还是叮嘱王大奎跟张二炮小心点。
“爱国哥,你放心,废品点是咱吃饭的碗,谁要是敢砸咱的碗,咱就要他的命。”王大奎咧着嘴笑,眼神中迸发出一道凶光。
常年在鸽市上混的,没有几个善茬。
“行了,你小心点,遇到事儿,别冲动。”
李爱国记挂着回家过新婚之夜,拍拍王大奎的肩膀,缓步走出屋子。
刚走出门。
大奎娘就听到动静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出来了。
“爱国呀,大奎的媳妇儿,你帮忙捡回来了吗?”
“再,再等一阵子”
李爱国落荒而逃。
看来要是真帮大奎捡不到媳妇儿的话,还得请阎埠贵出面说媒。
等回到四合院。
天色已深,大多住户已经睡,周围静悄悄的。
李爱国推开门,一下愣住了。
屋内。
刘大娘正在手把手的教陈雪茹包饺子。
陈雪茹心灵手巧,在刘大娘的教导下,将皮平坦地放在手掌心上,用筷子把肉馅儿放在雪白的饺子皮中间。饺皮对边按在一起,再按起许多好看的花边,花边编密了,像一把把梳子。
看到李爱国进来,小姑娘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看你喜欢吃饺子,自己又不会包,所以特意请了刘大娘来教我。”
提起这事儿,陈雪茹就有些尴尬。
因为老娘去世得比较早,她从小没人教导,很多家务活不熟悉。
“真是不错啊。”李爱国大步走过去:“有馍有样的,等明天早晨,咱们就煮了吃。”
“我吃这几个。”
陈雪茹指着那几个跟小包子似的饺子,脸色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我看这几个只有上梯笼蒸,才能蒸熟。”
“真讨厌”
陈雪茹下意识的想举起小粉拳,教育这个不知道好歹的糙男人。
目光着落在一脸怪笑的刘大娘身上,连忙放下手,整整衣领,作出一副乖巧媳妇儿的样子。
刘大娘只感觉现在的年轻人太新潮了,扶着桌子站起身:“时间不早了,雨水还等着我回去。”
“外面天黑,我送您。”李爱国放下饺子,将刘大娘送回了屋子里。
刚要转身离开,又被刘大娘喊住了:“爱国,你等等。”
她从里屋翻出一卷画轴,递给了李爱国:“等回到家,你把这幅画挂在床头。”
“大娘,谢你了。”李爱国客气一句,拿着画轴便回了屋。
此时陈雪茹已经将饺子收起来了,屋内也被清理干净。
见他拿了一副画轴回来,好奇的问道:“什么画?”
“不知道,是刘大娘送的。”
李爱国说着话,拿来一块抹布,擦干净了桌子后,才把画铺上展开。
这是一副《观音送子图》。
观音菩萨呈现中老年贵妇人相,怀抱一可爱的婴儿。
此婴儿全身饰满珠宝璎珞,手里还拎着一个大钱袋,以示福报无限。
从画风上看,应该是一副仿明代的画作。
看到画作,陈雪茹的小脸有点发烧,刘大娘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李爱国转身进到里屋,搬了凳子,将《观音送子图》挂在了床铺对面。
转过身看向陈雪茹:“媳妇儿,按理说,今天晚上才是咱们的新婚之夜。”
小姑娘想起中午的事儿,心中有点害怕,却又有点跃跃欲试,突然皓齿咬住嘴唇,一把将李爱国推出了屋子。
“你等会再进来。”
听着屋内窸窸窣窣的换衣服声,李爱国转身插好门杠,点上一根烟惬意的抽着。
片刻功夫后。
伴随着一声吱宁,屋内打开了。
陈雪茹身穿一套淡银色的旗袍,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朦朦胧胧,就像是江南细雨中的绝美女子一样,别有一番韵味儿。
李爱国一时间竟然呆愣住了:“你到底做了几件新旗袍?”
看着以往那个油嘴滑舌的糙汉子,这会变得跟呆头鹅似的,陈雪茹抿着嘴偷笑:“一个颜色一件,你要是喜欢,我换给你看。”
什么叫做旗袍秀?
这就是了!
李爱国走进屋内,大马金刀的坐在炕上。
“开始吧。”
清晨。
淡淡金光洒落在四合院内。
鸟儿在屋檐下叽叽喳喳的鸣叫着,有的是在干架,有的还是在干架。
李爱国被鸟叫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