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爱国猜想的一样。
今天清晨。
娄晓娥拖着疲惫双腿,悄悄溜回家,就被早就等候已久的娄振华,堵了个正着。
娄振华脸色铁青,脖颈处青筋暴动,却没有立刻训斥娄晓娥。
反而坐在沙发上,让王妈沏上上好的茶水。
不紧不慢的喝了起来,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客厅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大座钟原本清脆的响声也显得沉闷起来。
从十五岁就跟着娄振华的谭丽雅此时心脏悬在了喉咙眼。
她知道娄振华表现得越平静,说明心中越愤怒。
解放前,一位偷盗工厂财物的小头目被护厂队抓住,
那小头目是娄振华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没少为他挣钱,深得他的信任。
娄振华也像今天这样,喝了足足半个小时的茶水。
然后。
突然让护厂队的人,将那小头目套了麻袋,沉到了海子里。
这次娄振华会如何处理娄晓娥呢?
谭丽雅越想心中越害怕。
拉拉娄晓娥的手:“蛾子,你昨天晚上跑哪里去了,害得我跟你爹半宿没睡着觉,你赶紧给伱爹道个歉!”
“我又没有错!”娄晓娥底气十足,还是奶凶奶凶的。
“反了你了!”
娄振华手指头猛然动了一下,抓起茶杯,就要朝娄晓娥的脑袋上砸去。
就在这时。
娄晓娥的一句话,让他呆愣在在了原地。
只见娄晓娥抬起头,神气的说道:“爹,许大茂不能生育!”
茶杯在即将脱离手掌的时候,重新被手掌攥住,停滞在半空中。
娄振华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急切的问道:“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娄晓娥按照李爱国的说法。
将许大茂被傻柱欺负,和傻柱喜欢踹人的事情讲了一遍。
娄振华曾经对许大茂进行过全方位的调查。
四合院里发生的事情瞒不过他的眼睛。
自然清楚傻柱经常殴打许大茂。
只是踹裤裆的情况,还真没有掌握。
“你说的靠谱吗?傻柱就那么的傻?他不知道踹那玩意,容易出事?”娄振华皱起眉头。
娄晓娥淡淡的说:“现在傻柱因为替四合院里的几个人顶罪,还在铁道派出所里关着,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帮人顶罪,将自己弄到派出所里.这人好像真有点不对劲。
谭丽雅趁机劝说:“振华,要是许大茂真不能生育,那咱们的盘算就”
她突然想到有些事情不能让娄晓娥知道。
话说一半,看了看娄振华,没有接着说下去,咬着嘴唇站到了一旁。
娄振华将茶杯轻轻放在桌子上,站起身背着手,在客厅内来回渡着步。
片刻之后,看着娄晓娥说道:“你先回屋。”
事情跟爱国哥预计的一样,成了娄晓娥轻轻攥了攥拳头。
装出大家闺秀的样子,轻声细气的说:“爹,娘,我回去了。”
待娄晓娥的屋门关上后。
娄振华再也端不住封建大家长的架子,大步冲到书房内,摇动电话通知了周管家。
周管家以前是轧钢厂的护厂队队长。
以敢打敢杀著称,曾为娄家立下了汗马功劳。
解放后,为了避免周管家被清算。
趁着时局混乱,娄振华帮周管家编了一套全新的身份。
他现在在轧钢厂保卫科担任副科长职务。
自从杨厂长上任之后。
轧钢厂就开始肃清娄振华的势力,请上级派遣了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同志担任保卫科长的职务。
周管家在保卫科从此坐了冷板凳,私底下担当起娄家大管家的职务。
周管家从电话中听出娄振华的愤怒,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娄家。
周管家大概四十多岁,五短的身材,眼睛炯炯有神,手指粗大有力,脖子都快有脑袋粗了,走路就会喜欢拧脚尖和蹬地,一看就是练家子。
进到客厅内,恭恭敬敬的朝娄振华行了个保守礼:“老爷,您找我有事儿?”
娄振华坐在沙发上,冷着脸下达命令:“老周,你带人将许大茂送到第五医院。”
“是!”
周管家虽然有些茫然,还是毫不犹豫的接受了命令。
他知道娄振华从来不喜欢别人质疑他的命令。
阳光明媚,风和丽日。
四合院的大院里,孩子们唧唧咋咋的玩闹着,空气中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许家。
许大茂昨晚上被隔壁的交响乐闹了大半夜,没有睡好。
今天早晨起得比较早,下午还要下乡放电影,所以回到家后就倒在床上睡起了回笼觉。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朦朦胧胧中,许大茂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癔怔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
“谁啊?”
问了一句,见没有人回应。
许大茂打着哈欠,穿上衬衫和鞋子,从床上下来,拉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