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你考虑一下,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绸缎店老板的女儿,人家正好年方二八。”
“大娘,刚才那就是同事,你误会了。我现在刚工作,不考虑结婚的事情。”
李爱国落荒而逃。
绸缎店老板的女儿。
她的出身应该是小资本家。
在这个年代,跟小资本家的女儿结婚是自找麻烦。
现在还没有起风,很多事情,刘大娘他们看不透。
但是作为穿越者,李爱国就等同于开了天眼。
自然不会让自己身处旋涡之中。
回到屋。
也许是喝了酒,出了一身的臭汗。
李爱国端着搪瓷盆子,到中院的水池旁,打了一盆子凉水,在屋里洗涮一遍。
点上蚊香,敞着门,躺在凉席上陷入了沉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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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考虑到要请泥瓦匠拾掇屋子。
天还没亮,李爱国就骑上自行车到了郊区刘家庄。
按照泥瓦匠留下的地址,在庄西头找到一座农家小院。
土坯的围墙,歪歪扭扭的木栅门,在阳光下散发出几分农家悠闲的气息。
泥瓦匠起得很早,正蹲在大门口喝稀粥。
“刘师傅,还记得我吗?”
泥瓦匠抬起头,擦了擦嘴边的米粒:“咋能不记得呢,你就是四合院里帮我要回工钱的那个小伙子。“
认出李爱国后,泥瓦匠显得很热情。
把李爱国拉进屋内,朝着厨房喊道:“老婆子,把鸡蛋煮了,贵客来了。”
“家里就剩下三个鸡蛋了,还得留着换盐呢!”
“说了是贵客,你那么啰嗦干什么!”
李爱国连忙拦住泥瓦匠:“师傅,我已经吃过饭了,今天来这里,是想请你帮我家拾掇房子。”
“水泥和砖头已经搞到手了。”
“买到水泥了?”泥瓦匠惊讶的瞪大眼,旋即点点头:“行,我现在就跟你一块去。”
泥瓦匠的工具很多。
沫子、油灰刀,砌砖刀,抹泥刀,泥瓦线,灰匙、泥板子七七八八的装了小半个麻袋。
好在李爱国的双人自行车载重超人。
连家伙什,带泥瓦匠,全都装上之后,车轱辘竟然没有瘪。
李爱国骑着自行车,迎着淡淡的朝阳,带着泥瓦匠回到四合院。
打开门。
“师傅,就按照咱们商量好的,你先垒灶台。我还得去上工。”
泥瓦匠诧异的看着李爱国:“娃子,你不在这里盯着?”
“有什么盯的,我信得过你的手艺。”李爱国呵呵笑。
在前世,李爱国也接触过装修师傅。
装修师傅们最怕一种主顾。
就是那种生怕装修师傅捣鬼,搬了个马扎凳子,整天坐在旁边盯着的主顾。
他们生怕装修师傅捣鬼,其实真要是捣鬼的话,还能让你看出来?
经常是主顾盯着,装修师傅浑身不在,手头就容易出差错。
时间。
就像是躺在床上的三十岁妇女,总是迫不及待。
一眨眼功夫,几天时间过去了。
贾东旭在医院住了几天,回到了四合院。
迎接他的并不是住户们的同情,而是鄙夷的目光。
住户们都听说贾东旭是在跟外面那些混子胡混的时候,得罪了人家,才挨了打。
贾东旭明知道是李爱国下的黑手。
却没有办法指认李爱国。
差点气晕了过去。
贾张氏请不到泥瓦匠,秦淮茹又不中用,只能拉着易中海一块盖房子。
易中海白天在车间上班,傍晚回来还要当苦力,肉眼可见的憔悴了起来。
也没有功夫折腾四合院的住户们。
在随后的几天时间里,四合院一片宁静。
李爱国又行了几趟车,挣了一些散碎银两。
机务段一般采取三班半制。
在实行三班制的基础上,每三班多配备相当于一班人数一半的替换人员进行轮休。
由于行车里程不一样,并没有固定的轮休时间。
不过从京城到津城的距离比较近,大致是每八天休息两天。
今天休息日。
泥瓦匠已经盘好了大锅灶。
李爱国准备在外面搞一个不锈钢的烟囱。
上面带帽檐的那种,既美观又结实,下月了还能遮雨。
“师傅,你先忙着,我去买材料。”
跟泥瓦匠打声招呼,李爱国准备出门。
“爱国,忙着呐。”
阎埠贵从外面进来。
一进到屋里,眼睛就盯在灶台上再也挪不开了。
“瞧瞧这水泥灶台多漂亮,多结实,我家灶台有些缝隙”
阎埠贵看看剩下的那些水泥,没好意思开口。
李爱国是个不差事的。
剩水泥要是没用途,肯定会借给他,
要是有用途,提了也不会给他,反而不美。
“三大爷,你有事儿?”李爱国从兜里摸出一根大前门,递给阎埠贵。
“我家解成去机务段工作的事儿,你打听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