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贾东旭是被院外的人打伤的,他交友不慎,得罪了人。”
“是啊,是啊,咱们大院里的住户没有人如此胆大。”刘海中挺着大肚子附和。
易中海不同意这个调查结果。
要是找不到凶手,那贾东旭的医药费全都得算到他头上。
易中海这阵子为了贾家的事情已经出了不少钱。
要是再花钱的话,就得动用何大清给傻柱寄回来的钱了。
“老阎”
“请叫我组长。”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框,背着手,板起脸。
当领导的滋味还真不错。
易中海:“.”
他强压下怒火,笑着解释:“贾东旭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是个好孩子、老实孩子,怎么会跟社会上的人来往呢?凶手肯定是我们大院里的人,说不定就是李爱国.”
话音未落。
旁边传来一道声音:“喂,老头儿,贾东旭是不是住在这里?”
抬头看去,只见三个身穿黑劳动布外套的年轻人正瞪着他们。
这三个年轻人痞里痞气的,嘴上叼着大前门,眼睛乜斜,腰间挂着自行车钢丝锁,看上去就不是好东西。
易中海皱皱眉:“你们是?”
“甭管我们是谁,你告诉贾东旭那王八蛋,他摊上大事了!”
“我们大胡子哥饶不了他!”
三个年轻人撂下一句狠话,迈着大步离开四合院。
阎埠贵看看他们的背影,扭过头看向易中海。
“老易,这就是你说的老实孩子?好孩子?”
易中海:“.”
“老易,身为调查组的组长,我宣布这个案件完结,你可有意见。”阎埠贵道。
易中海:“没,没意见”
刚说出去的话,被人打了脸,他能有什么办法。
阎埠贵得意洋洋的扬起了脑袋。
咱这个名侦探,第一次担任调查小组组长,就取得不俗的成绩。
他有点后悔当年选择当教员了。
就凭他如此高超的破案能力。
要是当公安的话,现在早就成重案组的专家了。
啥?
当公安需要出身清白,阎埠贵是小业主出身,不够格?
那算了。
*
*
*
医院内。
病房内。
贾张氏得知易中海没有找到凶手,阴沉着脸说:“老易,你可是东旭的师傅,不能不给东旭报仇啊。”
贾东旭也说:“师傅,肯定就是李爱国揍我的,你快把他抓起来。”
你们想抓就抓呀。
真以为李爱国是普通群众?
易中海心中一阵唏嘘,从秦淮茹手中接过搪瓷缸子。
看看贾东旭问道:“东旭,你是不是得罪了社会上青皮?”
“没有啊,师傅,你知道我这个人最老实的。”贾东旭有些委屈。
他确实也出去鬼混,但是并没有得罪人。
“那你认识一个叫做大胡子的人吗?”
易中海把那三个青皮的话学了一遍。
“大胡子他是黑废品店的老板,我花钱雇他”
贾东旭眼睛一点点瞪大,嘴巴再也合不拢了。
他明白了。
肯定是王大胡子两次埋伏李爱国,都没有遇到李爱国,这才会认为被诓骗了,所以才找上门。
贾东旭明白过来后,心中充满了憋屈。
前前后后花了十七块钱收拾李爱国。
李爱国好好的,他反倒躺在了病床上。
现在更是被王大胡子盯上了。
憋屈啊。
实在是太憋屈了。
贾东旭脸色憋得涨红,一口气没上来,“嗝”了一声,从病床上掉了下去。
秦淮茹连忙把他搀起来:“东旭,怎么了?”
“没,没事.”贾东旭咬碎了牙齿,把心中的憋屈吞了回去。
这种事说出来丢人。
秦淮茹是个聪明的女人。
此时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
跟她当初预料的一样。
贾东旭想收拾李爱国,反倒被李爱国收拾了。
实在是太丢脸了。
另外一边。
清晨起来心情好。
李爱国吃了顿好吃的。
棒碴儿粥,窝窝头儿,咸菜条。
外加五个鸡蛋,一个咸鸭蛋。
吃完饭就骑上自行车,迎着淡淡的朝阳,来到了机务段。
刚拐过墙角,就听到一阵小声的嘀咕。
“你是张雅芝的丈夫?”
“如假包换,这是我们的结婚证。”
“那为什么保卫干事不让你进去。”
“.他们觉得我是流氓,其实那都是误会,我就是想找张雅芝要点钱。”
送水员老鳖看着贼眉鼠眼的刘长义,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张雅芝那死丫头整天帮着李爱国给他找麻烦。
搞得他现在倒卖宿营车的票,都得小心翼翼的。
看来是时间给张雅芝找点麻烦了。
“兄弟,你既然是张雅芝的丈夫,张雅芝的钱,就是你的。
张雅芝现在应该在车站,你守在这里也没有用。”
刘长义翻出空荡荡的口袋:“进车站要买票,我没钱,要不你借我一些。”
老鳖:“.”
他沉默片刻,想到一个主意。
“京城站的围墙有个豁口,你可以从豁口里钻进去。”
“你真是讲义气,从此你就是我刘长义的大哥了。”
老鳖和刘长义沿着旁边的铁轨,走向树林深处。
明知道刘长义是来找张雅芝麻烦的。
老鳖还把他带进去,明显是要跟同事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