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一圈，人黑了一些，实力也精进了一些，但，还不够啊。”
圣女缓缓坐到陈平安面前，眼神温柔得像是看见老情人一样，还有那么一点点宠溺情绪夹杂其中。
对，就是宠溺！
他的孙子，自己宠一宠怎么了？过分吗？
“圣女……”
陈平安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同时也很郁闷。
他听出来了，虽然白如雪的话很委婉，但跟姬长歌那条老狗是一样的态度和看法。
——他们都嫌弃自己太菜了，远远比不上天下第一的爷爷。
可天下第一只有一个啊，艹！
陈平安都快自闭了！
“外面这段时间，有你爷爷的消息吗？”圣女又问。
不过，提到“陈龙象”的时候，圣女明显紧张了许多，双手情不自禁地抓着衣角。
“没有！”
陈平安摇摇头，他确实没有爷爷的消息。
“养龙穴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圣女点了点头，又道。
“嗯。”
陈平安点点头，想到了爷爷的坟墓，甚至想到了马洪泽那个吊毛。
爷爷当年费心尽力找到的龙脉，做出了养龙穴，没想到让马洪泽享受到了，不仅起死回生，狗日的一夜之间，竟然变成了古武高手，妥妥的宗师境巅峰强者！
这等实力，世俗界不能说横着走，但也鲜有敌手。
“你爷爷天下第一，何等实力，尚且需要借助龙脉之力，来养伤恢复，现在你应该明白，击败他的人，到底有多强了吧？”圣女又道。
“你是说老宫本？”
陈平安皱起眉头，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爷爷被谁击败，他都能接受，可一想到被脚盆鸡击败，心里就很别扭，不得劲儿。
“不！”
圣女撇嘴，不屑道：“区区宫本，何足挂齿？打伤你爷爷的人另有其人，他来自古界，你身边那个叫做麻姑的女人，想必应该给你透露过一些东西吧。”
“她的确来自古界，但并没有告知我有关古界的事情，而且，她跟我爷爷之间好像并没有联系啊。她，她说她是我母亲的闺蜜……”
“嗯？”
这一次，轮到圣女诧异了。
“麻姑跟你母亲有关？”
“对，听她的意思，我母亲应该来自古界某个大家族，或者大门派吧，但是具体我不太清楚。”陈平安没有隐瞒。
因为爷爷与圣女之间暧昧关系，陈平安感觉跟圣女之间很亲。
“她为什么不告诉你？”
“哎！”
提到这事，陈平安苦笑摇头，“跟你们一样，她也嫌弃我菜得抠脚，我这点实力还不够格打听古界的事情，所以……”
最后一耸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圣女闻言轻轻一笑，“你也别妄自菲薄，你毕竟年轻，且经历不如你爷爷，我们生于乱世之中，以战养战，且那时候天地灵气充足，世俗界还并非他们眼中的废弃之地。”
“嗯。”
陈平安点点头，真想拉着姬长歌那老狗听听，看看人家多会说话啊？
什么叫“你一点长进都没有？”
特喵的！
姬长歌这么几十年过去了，不依旧是脚盆鸡老宫本的手下败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