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碴冷冷地说道。
【这是维托·拉塞尔的退休宴。】
约翰眯起眼睛反问。
“你要我去杀维托?”
【呵,如果我说是,你会同意吗?】
“子弹容易走火和打歪。”
【还以为你终于成熟了呢,算了,记得留出时间参加,具体交易到时候聊,另外我奉劝你对这通电话的内容保密。】
“否则怎样?”
约翰皱起眉头还嘴。
【退休宴是权力斗争,你不懂高层政治和利益角逐,我也懒得解释。】
骨碴很少释放出帮派大佬的凶残,更像是精于算计的商人。
通话结束了。
空的玻璃杯被放在茶几上。
约翰插着兜走到玻璃窗前,看着苍白阳光下的高楼大厦。
确实比之前乱了。
暗杀和正面袭击随时都在发生,甚至在白天都能听见爆炸,城市上空飘荡的警笛余响,以及若有若无的枪声……
约翰给维托打去了电话。
但呼叫还是留言都没有回应,吉莱阿德倒是接了电话,但他说自己也很久没有见过维托先生了。
距离月末还段日子。
约翰还有充足的时间考虑。
他对维托先生的观感还不错,在帮派里扮演着“教父”角色。
手腕比较时软时硬。
约翰得到过维托的帮助和指点。
双方到倒没有重大的人情债务。
但是约翰在毛头小子阶段接受了来自黑金帮大人物的善意。
总想着去回报一些什么。
或许维托不需要。
但约翰自己是这样想的。
约翰将事情暂时搁置。
另一条是橱柜的消息:
约翰预定的无人运输机有着落了,空闲时候去店里面支付尾款。
消息处理完毕。
约翰躺倒在陌生又熟悉的大床上,作息紊乱导致心跳有些急促,疲乏顺着骨头缝往外溢出,没多久就击溃了意志。
这一觉睡得还算舒坦。
约翰反复睡了好几次,控制着自己在天亮的时候起床干活。
【伊甸城-油桶街地下通道】
桥墩和水泥路面在头顶延伸,遮挡了阳光和对生活的希望。
油桶在燃烧。
残留的材料劈啪作响。
约翰刚穿过空地就看见:
一具尸体悬吊在半空中,紧挨着流浪汉们临时搭建起来的居所。
尸体在风中摇摆。
周围散落着赌博的证据,看来这哥们运气不太好——绝境翻盘失败,还把自己送进了地狱。
死神可以等,但永远不会输。
原住民们冷漠地擦肩而过,能在这里扎根的不会有通俗意义上的好人。
油桶数量似乎在增加。
街道上的陌生面孔越来越多,工业区人流量和居住密度在上升。
空气里却总是弥漫着不安。
约翰改造过的双腿步伐轻盈,转弯的时候常常把擦肩而过的人吓一跳。
他注意到周围正在装修。
似乎有更多违法生意聚集于此,危险分子和帮派成员络绎不绝,有望发展成一个新的地下商业街。
【检测到扫描,无骇入迹象。】
卷帘门里传来锁舌回收的声音。
约翰弯腰将其抬起,视野里自下而上出现了一件皮裤,突然……
砰!
他斜上方传来巨响。
“法克!”
约翰下意识启动了斯安威斯坦。
橱柜愣在原地。
他手里握着派对礼花筒,五彩斑斓的纸条从两人脑袋上缓缓散落。
桌面和脚边的惊吓盒子跳起来。
贱兮兮的乐园小丑在弹簧上扭动,而盒子盖板飞到了橱柜脑袋上。
他没有乱动。
下巴被约翰用枪抵住了。
两人四目相对了许久。
橱柜吹起难听的口哨打破僵局,轻轻用手将枪推到旁边。
“惊喜?”
他略显无耐。
“看来你最近这段时间的日子挺危险呐,反应那么大……不会是患上PTSD了吧。”
“法克鱿,沙雕,你该庆幸我的手指头够稳。”
约翰松口气,将遗孀给收起来。
橱柜笑着拿起电子烟。
“我也听到点风声,亲眼看见活的你感觉还是不太一样。”
他打量着约翰身上的新零件。
“啊,你也成为大人物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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