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婉拿起笔,签了自己的名字。
袁媛安排了把人送去殡仪馆,约了时间火化。
苏清婉从殡仪馆出来,夜寻开车来了。
她上了夜寻的车,“赵麟呢?”
“他没来,之前我们看见对面的赵麟,只是一个蜡像,在对面商场,一个试衣间找到的,搬运蜡像的人全程带着帽子口罩,查无音讯。”
这时候,苏清婉的电话响了。
是厉锦天打来的。
苏清婉把手机放在耳边,听见厉锦天道:“婉婉,我说过,我要让你把婚结成了,就是我无能。”
苏清婉知道,厉锦天早就不是以前的厉锦天了。
现在的他,是把所有的狠招都用在她身上。
“厉锦天,你过分了。”
“我认为我很克制。”厉锦天笑地很从容。
“婉婉,你什么样的男人不好找,偏偏要找夜寻这么一个男人,你信不信,就算你和他结婚了,我也能丢几百个案子给他,让他一辈子回不了家,死在外面。”
苏清婉知道厉锦天什么意思。
有钱能使鬼推磨。
厉锦天太有钱了,这个社会,很多人,愿意为一百万去杀人。
很多人命,不值几十万。
钱是万能的,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厉锦天,我已经放过你了。”
厉锦天惨笑一声,“你和别的男人结婚,就是放过我?我怎么觉得你是把我推入地狱呢?”
“婉婉,我给你三天时间回来,如果不回来,我就弄死夜寻全家,体制内的,老婆晒一个福利都能被调查,你说,你和他牵扯不清,你的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是不是他送的呢?晏家的敌人也不少吧?真要被调查,牵一发而动全身,也够晏家喝一壶的。”
厉锦天像是疯了一样,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我早说过,强者,不能有弱点,一旦有软肋,别人就会抓住,往死里打压,你偏偏不听。你还要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和我闹到什么时候?”
夜寻把苏清婉手里的电话接过去,很冷静地对着厉锦天道:“这就是你最后的筹码了是吧?逼苏父死在我们婚礼上。”
厉锦天冷酷道:“晏队长,话不能乱说,苏父明明是被你们警察吓得失足掉下去摔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做警察的就是这样没有证据的冤枉人吗?”
夜寻道:“厉总,少用你卑鄙的那一套来威胁婉婉,我晏家不惧任何人的威胁,你敢动我晏家一根头发试试看,我保证,你会赔上你的身家性命。”
民不与商斗,商不与官斗,官不与军斗。
而夜寻,就是最后的那个军。
虽然现在是法治社会,是讲人权讲道德的和平年代。
但是夜寻家军功赫赫,无论是他爷爷还是父亲,包括夜寻自己,都为祖国做出重大贡献。
他们行得正走得直,身份背景干净,不怕任何人调查。
一个人,只要没做过坏事,就是无敌的。
厉锦天不怕夜寻,自然也是因为现在是法治社会,料定夜寻不敢动用家庭关系,对他出手。
还有他名下产业,都是利民利国的大项目。
夜寻家里,不考虑动他,也要考虑一下他公司上百万人的生计问题。
在家国大业面前,个人的恩怨情仇,不值一提。
“晏队长,要让我厉某人怎么个死法?你说,我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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