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王朝阳家里。
王朝阳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伸了伸懒腰。
妻子将洗干净的水果端过来,放在茶几上说着:
“老王,你下午不去上班了?”
“去,待会的, 我在懒一会,今晚我可能回来晚,部门同事聚餐,晚饭你 就别等我了。 ” 王朝阳打着哈欠说着 。
妻子点点头 :
“ 你少喝点酒吧,大夫都说你肝脏不好, 让你杨洋肝, 你也不听。 ”
王朝阳笑着:
“ 养啥啊, 这一天上班都够我生气的了, 不养了, 该吃吃该喝喝,活到啥时候,算啥时候。”
妻子对王朝阳的说法一脸无语, 坐在他身边,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担忧的说着:
“哎, 老王,我想不明白,你这次为啥这么执着封了砂场? ”
“那胡家兄弟在顺区臭名昭著,你也不是不知道, 惹他们干啥呢? ”
王朝阳叹口气:
“ 我也是没办法, 之前对于他们违规采砂, 睁只眼闭着眼就过去了。 ”
“可最近上级部门不知道是抽风了, 还是职务换人了,突然给我施压, 让我必须阻止采砂,我提交辞职都被驳回来了 。 ”
“你说我能怎么办呢? ”
“ 而且啊,我也算是顺水推舟, ,关停了砂场也省心了,对我也有好处, 不然哪天上级追责我不作为,我可担待不起。”
妻子叹口气:
“我不怕别的, 就怕你堵住了胡家兄弟的发财路, 他们狗急跳墙对你报复。 ”
王朝阳笑着:
“ 那不一定, 其实我从我朋友那边也听到了风声,胡家兄弟已经引起了公家的注意。 ”
“我估计啊,他们就是秋后的蚂蚱, 蹦跶不了多久了,说不定哪天就全部落网,所以我才选择跟他们对着干。 ”
“我这智商, 那是白给的么? ”
另一边,冀庄。
张义被抓认罪,以及团伙覆灭的消息,这两天已经在冀庄传得沸沸扬扬。
有句话叫一鲸落万物生,随着张义的倒下,冀庄当地许多小混混势力, 都有想借着这个机会窜起来的想法,但都在 观望, 谁都不敢打响第一炮。
但是……天合敢。
一台车缓缓停在了托运站的门口,三犬和耙子两人推开车门下了车。
此刻的托运站, 大门紧锁,并且被执法队贴上了封条。
三犬点根烟, 看着耙子笑着感叹道:
“以后这里,就归我们的天合接管了。 ”
耙子点点头:
“志远哥说他得晚几天过来,现在被执法队盯上了,不让他出城。 ”
“ 这冀庄的道上, 小鬼还挺多, 我们想稳住这里, 麻烦也不少。 ”
三犬吐了口唾沫鄙夷道:
“这有啥的,就那些小混子,也配做对手? ”
“咱们天合就是人多, 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 ”
“行了,先别扯淡了, 咱俩先找个地方住下,等明天的东北的人手一到,咱们把冀庄的混子,从头开始归拢。”
三犬说完, 两人上车离开。
而冀庄的看守所内, 张义刚挨完揍, 蹲在了便池旁边。
号长坐在通铺上, 看着张义冷笑着:
“ 张义,把头给老子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