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太郎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隐忍。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苏总统,我有些不舒服,就不去参加宴会了,请帮我安排个地方休息。”
苏正阳不耐烦的朝着李云龙摆了摆手,李云龙走上前来,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铃木先生,请跟我来吧。”片刻时间后,跟着李云龙一起穿过军营,来到之前外交大臣藤田辉居住的破旧营帐附近。
铃木太郎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难以置信与深深的失望。他环顾四周,这所谓的“休息处”简直是对他身份的一种极端侮辱。
营帐的外壁由几块勉强拼凑在一起的木板构成,木板间的缝隙大得足以让寒风肆意穿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仿佛连自然都在嘲笑他的境遇。
营帐的篷布,原本应是遮蔽风雨的屏障,此刻却如同历经了无数风霜的老妪,布满了裂痕与霉斑,颜色黯淡无光,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腐朽气息。
风,似乎总能找到最细小的缝隙,穿堂而过,带动着篷布发出刺耳的吱嘎声,每一次响动都像是在他心上重重一击。
营帐内部更是简陋至极,除了一张摇摇欲坠的木床和一张破旧的木桌外,几乎别无他物。木床上铺着的草席早已失去了原有的颜色,斑驳不堪,上面还残留着前一位居住者留下的痕迹,让人不忍直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霉味、潮湿与不知名异味的复杂气息,直逼人的感官极限,让铃木太郎不禁皱起了鼻子,强忍着没有当场呕吐出来。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在营帐内来回扫视,心中五味杂陈。愤怒、屈辱、不甘……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淹没。
但他知道,此刻的愤怒与抗议都将是徒劳,只会让自己更加狼狈。于是,他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而冷漠,仿佛这一切都无法触动他分毫。
“这就是你们为我准备的住所?”铃木太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看向李云龙,仿佛是在质问对方。
李云龙不屑地看了铃木太郎一眼,杀人诛心道:“这里,就是之前你们扶桑被俘虏的平民们,居住的地方,比起他们,你的境况已经好了太多,至少不用十几个人挤在一个营帐里。”
李云龙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精准无误地刺进了铃木太郎的心脏。
嘴角那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仿佛是在嘲笑铃木太郎的无力与挣扎,更是对他所代表的扶桑帝国的一种轻蔑。
铃木太郎的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紧盯着李云龙那张满是挑衅之色的脸。
他试图用言语来捍卫自己及国家的尊严,但声音却因情绪的激动而显得有些颤抖:“李桑!我再次强调,我是以和平使臣的身份来到这里,寻求两国之间的友好对话与解决之道。你的言行,不仅是对我个人的极大不敬,更是对伟大扶桑帝国的羞辱!”
然而,李云龙对此似乎毫不在意,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笑意,仿佛是在欣赏铃木太郎的愤怒与无助:“铃木先生,别激动嘛。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瞧,这地方虽然简陋,但比起那些普通平民来说,你至少还能享受一份相对独立的空间。你们扶桑不是总爱鼓吹武士道精神,说什么‘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吗?现在,正是你实践这一精神的大好时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