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就是他!”
就在陆长风和花初见在尬聊的时候,雅间门被人踹开了,进来了一群怒气冲冲的年轻人。领头踹门的这人叫白东,脸上有几颗很大的痦子,特征比较明显,所以陆长风记得他。这人朱勾帮的,在内院收保护费的。看见他,陆长风心里咯噔一下,这些家伙不会是收保护费来了吧。
白东后面是一个白净的俊秀男子,带了几分阴柔的气息,神色倨傲,仿佛别人欠他钱似的。要不是他脖子上的喉结,陆长风会认为这是一个和花初见一样的女扮男装。
俊秀男子轻蔑地扫视了陆长风一眼,冷漠地开口:“就是这么个邋遢小子?”
要搞事,踹门而入,说话还这么冲。陆长风第一反应是赶紧跳窗溜掉,可花初见还在呢,把一个女孩子独自留在这,那是爷们能干出来的事吗?
酒壮怂人胆,陆长风狠狠干了一口,硬着头皮道:“哥们,你谁呀?”
“大胆,你怎么跟我二哥说话的。”白东脸色阴沉,脸上的痦子更明显了,显得更加狰狞可怖,让人望而生畏。
陆长风心底暗骂道:“马屁精。”
要说这白东,家里是有点东西的,他爹是在乡里当个什么芝麻官,又傍上了王家这棵参天大树。他白东在海滨城也算混得风生水起,成天跟在王祎兄弟俩身后点头哈腰的,欺男霸女的勾当更是没少干。
白东天分一般,别看他现在已经是武尊境三重了,但基本是靠吃药长的修为。白东前不久吃了一大堆绿色小药丸,一下子修为暴涨,人也变得更丑了,要是不吃药的话,也就那鸟样。当然,他进内院自然也是走的后门了。
而白东口中的二哥,叫王恶,是王家的二公子,也就是王祎的亲弟弟。不同于王祎的纨绔好色,祸害人妻女的事,王恶是从来不干的。不仅如此,王恶天资聪颖又能勤学苦练,自小被家族长辈当做王家未来继承人培养。他仅仅十九岁就修至武宗境五重。王恶平日里一副文质彬彬富家贵公子姿态,但骨子里他还是看不起弱者,自觉高人一等,别人都得围着他转,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哼,”王恶轻蔑一笑,怒气冲冲地注视着花初见,说道:“花初见,你就是为了这小子才拒绝的我?你还恬不知耻跑进学院跟他厮混是不是?”
花初见拍案而起,冷冷地道:“王恶,你嘴巴放干净些?”
陆长风愕然,什么情况这是?敢情王恶这小子看上了花初见,求爱不成,然后怪罪到自己头上了。王公子,小的冤枉啊!老子他妈……出来吃个饭,就吃成大冤种了。
“呵呵!”王恶冷笑道:“好好的放着城主府大小姐不做,跑去学院当什么教习?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不,被我捉奸成双了吧?”
听周华的描述,王恶这小子平时可不是这样子的,现在却表现的截然不同,看来真是被气坏了,把哥们当奸夫了,陆长风心道。
花初见玉面通红,杏眼圆瞪,怒斥道:“什么……成双,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去学院需要经过你同意吗?还有,我愿意跟谁在一起是我的事情,关你什么事?你再口不择言,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王恶嘿嘿冷笑:“看看,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吧!”
“你……”花初见眼眶泛红,又羞又气之下,抽出短剑,就要动手。
王恶怒道:“贱人,不识好歹,竟然为了个野男人跟我动手。白东,把这小子双手双脚打断,再让他给本少磕上一百个响头。”
白东狞笑道:“好的,二哥。”说罢向陆长风靠过来。
花初见短剑指向王恶的咽喉:“你敢!”
王恶不为所动,冷冷地道:“怎么,为了这小子,你还敢杀我不成。来吧?杀死我!”王恶上前两步,脖子都要贴到花初见剑尖上了,花初见吓得脸色惨白,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
单以修为而论,王恶是武宗境五重,花初见是武宗境八重,花初见要杀王恶可谓是轻而易举。可王恶对花初见极尽言语羞辱,花初见却始终不敢拿他怎么样?说到底,这还是因为王家势大,令花初见投鼠忌器。
三大家族,如今最弱的是城主府。不同于猴子和大聪明那类孙家的边角料,或者连边角料都算不上的小角色,王恶可是王家核心嫡系,王家家主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花初见怎么敢动手。打个比方,你弄碎了邻居家两块瓦片,人家可能忍了,但你若拆了他们家顶梁柱,人家绝对找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