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勇一行人来到了城门口,却看到了那补丁县令王大人站在城门口,看到郑勇他们过来,远远的就挥手了。
郑勇便下了马牵着走几来到他面对拱手一礼道:“王县令,有劳大驾于此,郑勇这里有礼了。”
那王县令笑道:“知闻郑大人来闲游,本县其实也无甚事,本应摆一桌宴席,以为接风洗尘,只是囊中羞涩,若非郑大人那一百两银子,现在本官一家大小衣食都堪忧,这里再一次谢谢郑大人了。”
郑勇笑道:“哪里哪里,这区区一百两银子,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敬意。不瞒王大人,我看上了这上海县,准备在这里投资搞建设,兴商业,一定会让王大人日子更好过些。”
那王县令一听大喜道:“如果郑大人能在这里兴办商业,使我上海摆脱这尴尬的窘境,王某人必定有求必应。”
郑勇笑道:“等得就是你这一句话啊。这里虽然农桑堪忧,前景暗淡,可是,有长江之利,交通很是方便,而向东又直通大海,如果把这一点利用起来,未尝不可兴旺起来。”
王县令听了叹了口气道:“也并非没有人这样想过,只是这水土流失,泥沙松软,造化之力,何以人工而为之?地之不保,人又何以立足,人无以立足,百业何以为兴?”
郑勇点头道:“王大人所言极是,必也先解决水土流失之事,这固沙之法我还是有的,只要护住了西侧的泥沙,整个上海县之土地就可保了。”
“何以为之?”王县令无奈摇头道:“若事有可为,早已为之,只是这上海县新起,之初还有五六万众,而如今已经不足二万人了,农耕更是惨淡,几无价值唉,上面已经多次提议撤县了,只是,松江府还在坚守,为了自己这个府能多一个县,哪怕只是一个名字也是好的。如此,这上海县才会滞留至今。唉,何以为之也!”
郑勇道:“如果我为之又如何?”
王县令看向郑勇道:“如果若郑大人能强为之而有所成就,我……愿将长女嫁汝为妻!”
郑勇一阵子头痛,这事和那事有必然的关系吗?你的长女?难道就是那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道是一个清秀懂事的,只是,自己的女人已经很多了,他不想再多这方面的纠葛,即便是这样的一层关系可以让他在上海更加的如鱼得水也不行。但是,如果强行拒绝,无论对那小丫头还是王县令,似乎都不太好。一个对等的文官肯把长女嫁给你,这就足以说明他是真的看得起你了。
郑勇一下子真的尴尬了,左右为难,进退维谷,没有丰收到这王大人还是一个很难缠的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别有用心。不过,不能答应啊,刚刚把柳如是她们搞回去,就再弄一个官宦之女,自己就是了老婆专业户了。
思考了一会儿,郑勇道:“王大人,不瞒大人说,家父已经为自己定了亲,因此,这事情只能叹有缘而无分了。”
那王县令却道:“这也无妨,正妻无位,平妻也可。”
郑勇扶额道:“王大人,令千金,可是我所识的那一个?”
王县令道:“正是,小女自幼读书,聪明伶俐的很,而且四书五经都背得下来,字也写的有了点样子,如何?”
不如何,你很多闺女吗?嫁不出去了就着急成这样了吗?郑勇道:“这……还请王大人收回成命。”
王县令眉头一皱,一把抓住了郑勇低声道:“郑大人,可否一旁说话?”
看王似有能言之隐,郑勇也对他本就有好感,并不想因此,而把关系搞僵了,再说,自己可是想要在这上海县,轰轰烈烈的干一番事业的,如果把这里的一地长官得罪了,他总是会有办法来整你的,所以,他还是想尽可能的和他搞好关系。
与那王县令来到一侧城墙根下,与人群就离得远了些,王县令道:”不瞒郑大人,小女待字闺中,最重清誉,昨日与郑大人多有交谈,且已经被众人所见,如此?小女清白何在?“
郑勇顿时无语,那小丫头才十二岁,而且,我们之间谈话也是正大光明的,相互之间也有礼有节,这怎么就把你家闺女的清白给弄没了呢?这一没牵手,二没撩你家闺女的裙子,而是一本正经的讲了几句话而已,这和清白有什么关系?这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郑勇道:”未免牵强吧?“
王县令道:”我们读书人家,最重清誉,家中之女七岁不同席,十岁不出门,更不可与陌生男子交谈。而小女昨日却出了门,犯错一也;与郑大人这样年龄相当之男子多有交谈,其错二也;非但交谈,还私相授受,其错三也;而对你郑大人暗生情愫,其错四也;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不可饶恕也。如此,小女清白不是毁于郑大人之手吗?而郑大人所赠之糕点,成双成对,难道不是暗喻为两相好合之意?你这事做也做了,却又不敢承认,还推三推四,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靠!
这读书人家,果然都是有精神病的,传闻听说,那海瑞就因为自己的九岁幼女与家里的男性仆人多说了几句话,并接受了那人的食物,结果就被他给逼得上吊自杀了。而今天这王大人的语言再联系到周怡的遭遇,他觉得那海瑞逼死自己闺女的事情,十有九八是真的。现在好了,这事又发生到自己身上了,他闺女比海瑞的闺女还大,和自己说了不少算,而自己所赠之礼,也是含有他们姐弟一人一包的意思,如此,也就在所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