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叩击了门环之后,里面有一个老媪的声音问题道:“何人?今天姑娘身子不适,并不宜待客。”
对于这样的回应,两祸并没有理睬而是大声道:“我们,刘布政家的两位公子。”
门内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又道:“两位公子请回吧。”
两个祸一听大怒道:“若是今天不开门,我们兄弟就把这门给砸了!”
里面又沉默了一阵子才打开了门。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媪微笑道:“两位公子里面请。”抬头又看到了后面的郑勇再问道:“这位公子是?”
两个祸一听立即头昂了起来道:“这是我姐夫。”很是高傲的样子。
老媪皱眉,可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行了一礼,便让开了身形。
两个祸立即对郑勇谄媚的笑道:“姐夫,里面请。”
郑勇也没有客气,便大步走了进去,而郑勇后面居然还跟着一群人,也要进入,老媪立即想上前,可是,却被这些人的气势给震撼住了,这些人身上背了个革囊,腰间挂着刀,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而这些人也立即走了进来,并在这小园子里都占好了自己的位置,警戒起来。
这场面把老媪给吓得不清,这场面可是有点大,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阵仗,因此,也不敢再出声了,只是把门关好,就回自己房间里去了。
这刘府的两个祸很显然名声并不好,至少在这里他们并不受欢迎,因为从里面出来了一个小丫环,约十六七岁,见到二人就道:“二位公子,今日我家小姐身子不舒服,还请不要无理取闹的好。”
两个祝一听大怒道:“你当我们是什么人?在这济南城里你们打听打听,还有谁是不惧怕我们的,哼,不要给脸不要脸,把小爷惹急了,就是把你们的这小园了点一把火烧了,却又能怎的?”
好吧,郑勇便挪开了三步,距离他们远了,用形体动作,与他们两个人划清了界线。
小丫环被气得不行,小脸都红了,而这时里面传出一个很轻柔的声音:“小红不要闹,还请两位公子进来吧。”
郑勇这一次可没有走前面,而是落后他们一步,跟了进去。
入门一看,这房间里的所有家具摆设,无一不体现出了竹这个字,而中间茶几后木榻之上席坐着一个年青貌美的女子,模样约十七八,面容极是精制,就如画中走出来的仕女,只是脸上却略有些倦容,显然是真的有病在身。
两个祸走进来,立即把郑勇让到了上位上,两个人在下位下陪,郑勇略以犹豫也没有推辞,就在上位上坐了。
此时那女子才注意到郑勇,同时也注意到了院子中的亲卫,她略有点惊诧,不过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来,便对两个祸道:“不知今天所带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两个刘公子也不给奴家介绍一下。引见引见。”
两个祸立即又昂起头来道:“说出来吓死你,这位就是我们的姐夫,知道是谁吗?”
那绿竹一听面容大变立即转向郑勇福了一礼道:“不知道忠勇候驾到,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到底是在市面上混的,果然见识与普通女子不同,郑勇拱了下手道:“本候也是冒昧而来,打扰了姑娘养病,失礼了。”
绿竹忙道:“岂敢岂敢,微感风寒而已,当不得甚事,小女子有幸得见抗清英雄,实在是三生有幸。小红,快,上好茶!”
那小红一听面前之人竟然是一位候爷,也吓了一大跳,听了小姐的吩咐,也立即忙活了起来。
郑勇再拱手道:“姑娘客气了。”
绿竹道:“候爷仍是我山东一个行省的恩人,自然也是小女子的恩人,虽有小恙于身,亦心愿为候爷献技,以搏一笑尔。”
郑勇摆手道:“不可,既然有病在身,怎可如此,况此次前来郑某也并非为寻乐赋雅,所以,姑娘真的不必如此。”
绿竹听了也不再坚持,随口问道:“却不知,小女子有何可为候爷效劳之处,候爷请直讲,便有所能,必当全力。”
郑勇道:“也无甚,只是在家中无聊,出来随便走一走,偶尔听闻了绿竹姑娘的身世,便来一起坐了说说话而已。”
绿竹听了笑道:“能得候爷垂青,实在是喜欢的紧,虽唱曲有碍,莫如为候爷抚琴一曲如何?”
虽然郑勇他也能唱几首歌,并在南京时,也搞过流行音乐的活动,只是,到了现在他对于古琴这种乐器,却仍然是所知甚少,根本就入不了门,所以,也就听不懂。只是,即便这绿竹很想卖弄卖弄,当然,他也是不会反对的,于是,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于是,那绿竹把点燃了一支檀香,把一张琴从旁边抱出放在了茶几上,略一调试,就弹奏了起来,郑勇一听,曲子他居然听过,是梅花三弄,因为有一首流行歌就是这曲子的名字,所以,他也是听过这支曲子的。
待一典演奏完成,房间内是寂静一片,绿竹收回了按在琴弦上的手道:“候爷,小女子的微末琴技,可还入得了候爷您的耳中。”
郑勇微微一笑道:“绿竹姑娘客气了,本候出身不过一农村小地主而已,这风雅之事,实在是有所不知,让姑娘见笑了。”
绿竹听了略有些失望又道:“候爷可知这是何曲?”
郑勇道:“曲名倒是知道,此曲名梅花三弄,最早传于东晋的笛曲,后被转为琴曲,从唐开始广为流传。是借梅花,而抒发高洁之情怀,突显君子之性品。”
绿竹眼睛里又放射出光芒来道:“候爷真是为谦谦群子,还诓骗小女子说不懂琴曲,却是连由东晋时的笛曲转来的都知道,而小女子却是不知的。”
郑勇这下子可是尴尬了,他也只是照本宣科的讲了一下百度的介绍而已,居然还被误会了,只得道:“姑娘莫误会,本候一个武人而已,真不懂高雅,所知的也就如此了,皮毛而已,实在是让姑娘见笑了。”ωWW.
绿竹哪里肯信,道:“候爷莫在诓骗小女子了,候爷一定是高雅之士,让小女子景仰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