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济南城的人们可就不淡定了,也不再抱着吃瓜的心态了,因为,这已经事关生死了,上一次的屠城事件才过去了几年?到现在还能在井里池塘里打捞出人骨来呢。当然,也有人还在池塘里摸到了金银首饰,发了一笔小财。
不管怎么说,当然整个济南死得人,那是上了摞的,而城外那些青壮女子,更是数以万计的被剥光了衣服,现在很多济南人还记得那恐怖的场面,这一听说鞑子又要来,谁不害怕?
这消息一经流传出来,就迅速登上了榜首,至于那些被绑架的官宦家的小娘子,也已经没有人再理会了。因为那件事情是八卦,而这件事情是生死,完全不是一回儿事。
可是,也不知道是那些缺德的人怎么想的,为了赚钱,又开始出小册子了,有的是一些小道消息,说了这一次清兵主帅大清的准太子豪格,已经亲自率十万大军,要来济南为上了一次死在这里的鞑子报仇雪恨。并扬言要再一次屠灭济南城。
好家伙,这不怕信其无,就怕信其有啊,万一是真的呢?
于是,济南城渐渐的就乱了起来,有一些人已经开始举家出城而逃了。
但是,这还没有完,还有一些小册子,则讲了一些上一次济南城被屠的一些悲惨的故事,写得活灵活现,可是却又个个悲惨至极。
人心更慌乱了,就连新德王都已经坐不住了,一遍遍的派人去布政司询问,要他们说实话,如果豪格真的亲率十万鞑子兵来犯,济南城能不能守住?现在济南城里一共才有不到三千城防军,面对十万鞑子守个屁啊。
因此,布政司也没有办法回答德王的询问,就找理由给拖着。
这个回答本身就是一种回答,德王立即就察觉到了危险,自己这德王是怎么当上的?就是因为前德王一家子都死光了,而且,不仅仅是德王,还有一些老德王系一些支脉也没有跑了。
这特么的济南城就是一个不祥之地啊,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做了德王才一年多点,这就要面临鞑子兵又要来犯了,于是,德王立即让人收拾,然后去见朱淑蕊,要逃自然是一起了,现在偌大的德王府里,其实就两个主人,一个是新德王,一个就是先德王的唯一遗留,郡主。
朱淑听完了之后摇头道:”王兄要躲避就躲避吧,我不走,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上一次没有死成,深为遗憾,这一次我一定要死成!“
卧槽!你这么想死就死好了,可是,你不走我特么的也不好走啊,得个坏名声也就算了,关键是如果郡主真的死在了这一次清军手中,自己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如果陛下震怒,那自己不要说这王爵了,只怕小命也不好保啊。
于是再劝道:”淑蕊妹妹啊,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再有青山不倒细水长流,更加退一步海阔天空,咱们又何必非要把小命扔在这里不可呢。听哥哥一句劝,我们一起去南京那边逛逛如何?听说现在南京兴起了一种足球热,很多人都喜欢看,不如我们也去南京看几场足球比赛啊。“
朱淑蕊对此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倒也不是因为她怕死,而是因为自来到了山东,他就知道郑勇一直在南京卖买,也不知道到底能赚多少钱,对于郑勇的经济状况,朱淑蕊非常的有兴趣,因为,她是当家主母,是正妻,可是她却一本账簿都没有。
以前的在王府她也是看到过爹娘查看家里的经济情况的,那就是要把很多的账簿取出来,一通的查查算算,就能搞清楚,自己家里到底赚了多少钱,又花了多少钱,以及还剩下多少钱。
而她在郑家已经呆了半年了,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呆了半年,就是真的发呆了半年啊。
虽然去南京对她的诱惑很大,可是,她却知道郑勇为什么要来济南,因此,郑勇不走,她肯定也不能走,所以,不管德王怎么说,说什么,她就是抱定了要再死一次的想法。
新德王要疯了,可是,就是没有办法疯,只能不断的抓狂,但对朱淑蕊一点法办也没有。
最终新德王道:”我继承了这德王的爵位,还没有去祭拜列祖列宗呢。如果我不去列祖列宗会怪罪我的。淑蕊妹妹,要不我们一起去吧。“
朱淑蕊道:”祭拜祖先是你们男人的事情,我在这里看家,你去吧。“
好吧,这样也好,也好,都是她自己说的,嗯,不是我逼的,对对对,祭祖是男人的事情,女人是不允许上台面的,好,很好!
事情捋顺了,新德王大喜,不过,表面还是极力抑制着拱手道:”那就有劳淑蕊妹妹了,偶兄这就走,争取早一点回来。“
济南城里又传出了一个天大的消息,德王跑了!
德王啊,这可是济南城最大的官,连他都跑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了什么?还用得着再说明什么吗?跑吧!
随着德王的惊慌逃跑,虽然说是祭祖,可是,走的时间和行色上,彻底的出卖了他,也提醒了济南的市民。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草编的井绳非常的像一条大蛇,看到时俺都被吓了一跳。)两年前的事情现在可是记忆犹新啊,于是,济南人纷纷从城里城外跑。
这一下子把济南城里的两套官僚们给愁坏了,当然,他们也已经把自己的家眷送出了城,去了南方,可是,他们却跑不了,当官的就要有守土之责,他们如果跑了,那可不仅仅只是砍头了,而是要抄家,也不仅仅如此,而且,还有名声会彻底的臭掉。所以,一般来说,主官是没有跑的,大多都与自己的守地共存亡了,这也是文官唯一还能说得过去的地方吧。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