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爵给徐仁爵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架起了郑勇道:“郑哥郑哥,咱们去南京城最好的馆子,我们咱们好好喝一喝,一醉解千愁啊。”
郑勇懒着不走道:“我不要喝酒,我想杀人。”
徐文爵道:“郑哥,我们知道你厉害,可是,这要杀人你首先要找到人是不是?可是,长江有多长,多大,又有多少匪徒,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找到的啊。”
郑勇道:“我听他们不是要百万银吗?如果他们要钱,难道不能顺藤摸瓜吗?”
徐仁爵道:“很多人都这样想啊,可是,南京城这一次闹得有点太凶了,那匪徒哪里敢再来,他们现在应该都隐姓埋名逃跑了才是,不然等着被抓被杀吗?”
徐文爵也道:“就是啊,郑哥,他们可能已经不在长江这一带了,说不清楚跑到哪里去了,至于三位清倌人,只怕也已经凶多吉少了,杀人毁尸,没有了任何证据,他们再改个名字,又去哪里寻呢?”
郑勇一愣,这话没有毛病啊,只要他们不再想钱,而是想保命这样做的话,完全有可能啊。他长叹一声,仰天大声道:“湄儿,如是,还有董姑娘,我郑勇对不起了!”说罢,跪在了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泪如雨下。
徐仁爵啧啧道:“郑哥,果然有情有义啊,这样的妹夫才是……那什么,走了去喝酒了。”
可能是因为,郑勇刚刚情绪太激动了吧,竟然也没有听到什么,还在那里流泪呢。
徐文爵朝徐仁爵使了个眼色,他们两个人继续架起郑勇就往外走,而郑勇此时也仿佛没有了主见,任由他们拉了出去。
来到小园外早有马车在等待了,把郑勇弄上车就拉走了,四名亲卫立即在后面徒步追了上去。
来到了一座大酒楼里,郑勇又被拖上了三楼,四名亲卫始终跟着,并没有制止,而是一直跟在郑勇的身后。
在三楼的一个雅间里,徐文爵喊了一声,立即有一个小伙计跑了进来,他吩咐了几句,之后就给郑勇倒茶道:“郑哥,酒菜一会儿上来,咱们先喝点茶吧,这里的茶也是不错的。”
徐仁爵也跟着道:“是啊是啊,这里的茶真的不错,郑哥品一品。”
郑勇随手一摔倒,那茶杯已经掉在了地上,他大声道:“我不要喝茶,我要喝酒。”
徐文爵道:“好好好,喝酒喝酒。”
于是,徐文爵亲自去催酒菜了,徐仁爵陪同郑勇道:“郑哥啊,这里的酒还真是不错呢,一会儿多喝点。”
郑勇叹了一口气道:“什么好酒不好酒的,不过是图一个醉,忘记一些悲愁罢了。”
徐仁爵道:“郑哥,你也别这样消沉了,好女人还有的是啊,听说李香君也不错,还有还有顾横波,还有卞玉京呢。”
郑勇再叹了一口气道:“已经对不起很多人了,又何必再去招惹她人,去做那负心的汉呢。”
徐仁爵立即劝道:“话不能这么说,我们男人就是要为家族生育下后代,为了家族的延续,自然就得去寻女人了,否则谁给你生儿子?”
郑勇无语,这小子还自称敏而好学了,这就就情操吗?算了算了,反正她们又没有真的死了,自己演得差不多就行了,最好喝个半醉回去大睡一觉,这事情也就差不多过去了。
而这时在徐文爵的亲自催促下,酒菜纷纷上来了,他们为郑勇斟了一杯酒道:“郑哥,来一醉解千愁。”
郑勇也没有二话,一仰脖子干了,他们又倒酒,这样就喝了四五杯,郑勇的脸就红了起来,眼神也开始有些散乱了起来。
徐文爵看了一眼徐仁爵,徐仁爵只得点点头,抱住了郑勇道:“郑哥还有喝吗?”
郑勇推开了他道:“怎么不能喝,上酒,我喝给你看。这酒劲不小啊,还挺上头的。”
徐仁爵道:“唉,郑哥,今天来找你真的是有事情啊。”
郑勇伸手抓了一把牛肉吃了起来,边问道:“你们总说有事有事,到底是什么事情吗?”
徐仁爵立即道:“郑哥还记得你救过我们徐家的一个妹妹吗?”
郑勇咽下一口牛肉道:“当然记得了,这才几天啊,如何会不记得,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
徐仁爵道:“那个是文爵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名叫徐春燕,就是文爵想把她说给你的那个妹妹。”
郑勇停了咀嚼道:“这么巧吗?”
徐仁爵笑道:“就是这般的巧,如果说你们两人没有天作的缘分,打死我都不认啊。”
郑勇摇头摇头:“只不过巧合罢了,缘分却不敢说的,不要坏了徐小姐的名声啊。”
徐文爵听了叹了口气道:“春燕妹妹现在的名声,就已经坏了啊。”
郑勇一听道:“她可是做什么不齿之事?”
徐文爵立即怒道:“我姐姐才十二岁,如何做的那些苟且之事,还不是被你给害的。”
郑勇纳闷道:“怎么又成了我害的了?这话可是要说清楚啊,不可以乱说的。”
徐文爵道:“我怎么乱说了?我来问你,你是不是口含水喷在了她的脸上?”
郑勇点头道:“是啊,不这样她怎么醒得过来。我又怎么问她是谁家的,也好送她回家。”
徐文爵道:“这就是了,果然是你。郑哥,你想一想,我姐姐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是不是你把她从那布袋子里解救出来的。”
郑勇道:“那当然了,我救得人,难道不是我是谁吗?”
徐文爵哼了一声道:“是我也就没有事情了,偏偏是谁我姐姐的名声就此被你毁了。”
郑勇道:“我救了她,也没有和她睡过觉,怎么就坏她名声了?”
徐文爵道:“你把她从那个袋子里救出来,难道没有触碰到她的身子吗?”
郑勇想了想道:“那怎么可能没有呢,不过她穿着衣服呢,我又没有解开她衣服,这算什么毁她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