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勇则继续盘坐在地图前盯着看,大脑在不断的思考着。不久,他就开始沿着地图用手指来回的划着,突然他又停下来,认真的看着,之后再看,又看,然后在这那个地方重重的点了点,躺下了身来,长出了一口气。
郑勇想起了在特种训练营时教官的话:特种兵有三不打,第一正规战不打;第二正面战不打;第三消耗战不打。特种兵都是千锤百炼出来的精兵,都有一身特殊的本领,去打常规战,一颗莫名的炮弹过来就有可能死好几个,而这几个人所组成的特别小分队,如果去执行一个高价值任务,那和正规战来比,高下立判。所谓好钢用在刀刃上,就是这个道理。正面打和消耗战都是这样的一个道理。然而,一切都有特殊的时候,现在郑勇却无奈的在心里道:”看来,或许真的要打一场常规战了。“
没有多久,郑四傻钻进一个大脑袋来道:”老大,要拆帐篷了。“
郑勇一听,便爬了起来,出了帐篷,放眼一看,队伍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而帐篷只剩下他这顶了。他回头对郑四傻道:”把地图收好了。“郑四傻答应了一声,把地图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郑勇这才放心,唉,自己还是不喜欢扫尾啊。
午饭也没有吃,队伍便向南偏西返回了,很多人不明白,不过,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也不是他们应该做的。
五十多里,一直到太阳偏西才在那个点上寻找到了一个适合的扎营地,郑勇感觉自己的运气还行,这个地方不错,有一条小河,不大,不过却也是一个不错的存在,这条小河在地图上并没有被标出来。
接下就是繁忙的再一次扎营了,还有掩盖行踪等等,有好多事要做,首先安置的是郑勇的营房这一次没有用简易的帐篷,而直接用了营房,营房外面白色的,这与周围的雪混淆在一起,在远处凭着眼睛,很难看到。
郑勇看着渐落的夕阳,西方的天空已经被染的昏黄一片,正在渐渐地泛红。郑勇看着,感觉有些像现在的大明,日薄西山啊,又一个朝代要结束了。人有生老病死,朝代也是如此,天地都有生死,大家都是遵循的一样的道理,道家追求长生,那是我们人类的愿望,估计也是天地间所有事物的一个愿望吧,谁又不想永远的存在下去呢。
他也想利用夜晚去侦察,可是,多铎是马队,而且他心里急切,应该不太惜马力,可是,蒙古人特有的习性,也不会把马累得过于厉害,满人的骑术是跟蒙古人学的,他们的马也是蒙古马,蒙古马比西方马匹要矮小一点,不过,耐力却比他们的要好。听说蒙古人当初打到西方,西方人瞧不起他们,他们马也矮人也矮,所以,西方人便想用骑兵战术把蒙古人给击败,可是,蒙古人很聪明,他们看到对方的马比他们的都强壮高大,便不与西方人骑兵正面交锋。你来了,我就跑,而你退了我就追,你不动我就围着你转,用弓箭吊射你,就这样,整个西方的骑兵,最终被蒙古人给拖垮了,击败了。
马的夜视能力还是很好的,所以,郑勇算来算去,都没有什么取胜的办法,那么不能胜就只能败了,能胜是一种本领,而敢败就是一种更大的本领。郑勇就考虑到了孙传庭不会是多铎的对手,双方实力摆在那里了,即便是秦军再能打,也不行。而且,秦军一直打得是农民军,有时就不是打,而是在追,不停的追,斩杀的那些首级又是怎么回事,谁又说得明白。
虽然孙传庭的秦军被评为晚明三大主力之一,可是,郑勇却并不看好他。
就像正史中的孙传庭一样,他被放出狱来又能怎么样?一支队伍战斗力的产生,并不在于一个将领,而在于这支部队的成长过程。孙传庭最后所率领的是一支乌合之众不假,可是,这里面也有他早先的秦军,不过,仍然不堪一击,最终连孙传庭本人也没有逃掉。
一个将领一定是知道手下的部队能打什么仗的存在,知人先知己,知己胜知人啊。所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那智和明哪一个更重要,这不就是明摆着的事情了吗?什么,有人选智,他一定有病!
郑勇最近喜欢思考,可能的原因就是随着他对现实这个世界的认知越来越多,便与他所知的后世的许多理论产生了矛盾,所以,他也就必须把这些给理清楚了,还得再融合到一起去,这事情没有人干过,他没有什么可借鉴的。
在郑勇的思考中,军营扎好了,天也黑了,晚饭或者叫作延迟了的午饭也熟了,这一晚所有的人都吃得很多,都累坏了,午饭没有吃就拔营,唉。
吃完了晚饭,郑勇就把中层都召集起来开了个会,这个会要解决的就是当前他们所处的环境,以及解决的办法。
在这个会议上郑勇明确的提出了,秦军一定会失败,而他也一定会救孙传庭,并且,他还准备利用救孙传庭给多铎高下了一个套。
郑勇把那张地图挂了起来点着他所认定的那人点对大家道:”就是这里,,就在这里,这里有一个小的丘陵,有一行不长不短的川谷,地形并不特别的好,不过,却是我们唯一可以利用的地方。我决定,在这里打一场伏击战。“
他顿了一下才又道:”这说是一场伏击战,其实,也是一场斩首行动!而我们要斩首的,就是多铎。只要在这一场伏击战中斩杀了他,就是秦军完全覆灭了,那也是我们的胜利。而以我对多铎的了解,他一定会追击孙传庭的,因此,我们就在这里击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