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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郴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廖易的恭维,背着“斩虎”,安安静静地站在土城之上,望着远处左宁的大军。他的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愁云,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春风突然拂过,吹拂着他的头发在半空中晃来晃去,扰动着他那有些斑驳的鬓角,显现出了几缕白色的毛发。他那原本炯炯有神的虎目,也透露出一丝沧桑和疲倦,仿佛岁月的痕迹已经开始在他身上显现。他那已经显现出了沧桑的脸庞上面也多了许多皱纹,像是岁月留下的印记,无情地宣告着他已经开始步入衰老的行列。
穷尽目力,看到了对面朝廷军的最前面,那白马金甲,手持方天画戟的年轻人,公孙郴苦笑一声。
不管结局怎么样,自从左宁晋级武圣,诸如李淳钧,上官成这些年轻人一个个在江湖上面崭露头角,在看到此情此景之后,公孙郴也不得不感慨一生,自己已经开始老了,这乱世由他们而起,或许也应该被他们这些年轻人终结掉。
这一个乱世能持续多久?是被自己以及其他藩王以雷霆手段达成目的,还是被拖到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逐渐死去?
都不好说,他突然就很希望和前朝的覆灭一样,持续十几年的乱世也就到头了,现在的年轻人给予他的无形压力实在是太大了点。
看到公孙郴没有接话之后,廖易便很识趣地也乖乖闭上了嘴巴,站在原地和公孙郴一样,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左宁大军,和公孙郴那千头万绪不同。
他可做不到和公孙郴那般表面看上去心如止水,在两边军队展露出来的如此实力差距之下,哪怕武圣这个顶层战斗力的差距被抚平了,但是就廖易目前对比了一下两军的状况来看:
即便是自己这在成水郡,依靠三镇防线,有这绝对的地利的青王军主力,在敖洛这边的正面战场上能顶住多久,也不太好说了,反正是肯定做不到预计的顶住一到两年了,估摸着有个半年都是奇迹了。
他们这些士卒的质量所组建起来的大军和左宁的大军比起来,他们这些军队,和杂牌军也没有什么区别,战斗力就是差了一大截。
春寒料峭,也寒了廖易几分,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后只得摇了摇头,转身朝土城下走去。
他需要在最后的时刻,亲自把人员部署明白了,以确保万无一失,若是在看到如此雄势之下,还不全力以赴,把防御做到极致,那就和放弃抵抗也没有多少区别了。
知道廖易转身离开之后,公孙郴没有扭头去看廖易,心里已经在估量着,自己这边还需要怎么提升才能做到和云州军,燕州军这些天下兵王相互抗衡。
如今一见,只能说,名不虚传了。
“怎么感觉除了皇帝小子昏了头之外,还有武圣除了新出来的左宁已经出现了断层,其余的也没有多少可乘之机?”
并州天灾,久久不能平息,皇帝懈怠政务,藩王势力在地方上只手遮天,江湖世家和藩王之间利益纠葛严重,怎么看都是可以图谋的最佳时间,但是再一看,等到他们已经策划了之后,现在却告诉他们,如今大青,颓势也就上述的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