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的功夫,雷厉风行的林卿墨就跟着左宁来到了左府上,迈步进了陆水寒的房间,来到了床榻的边上。
二话不说,她就打开了小木箱,取出了一方纱布覆在了陆水寒的手腕上面,柔荑然后就搭在了上面,闭上了美眸细细地感受着陆水寒的脉象。过了一阵子,在为陆水寒号脉之后,林卿墨这才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然后扭过头来对着左宁说道:
“确实是习武的时候出了岔子,经脉受损导致了陆姑娘体内的内息一时之间紊乱了,然后便在这个节骨眼眼上染上了风寒罢了,玉门街的那位老大夫看不出来具体,是因为他没有办法透过内息去诊断出病症而已,不算什么要紧的大事。”
听完了林卿墨的话之后,左宁脸上的忧愁在不知不觉间就变得多了几分无语的神采,他看了看现在清醒过来一些,微微偏过头来冲着他微微一笑,虚弱的脸蛋,没有说什么责备的话,而是来到了陆水寒的床边,握住她的小手无奈地说道:
“都什么境界的人了,还能染上风寒,好好养着吧。”
“我也想和你一样尝试走出一个新路子嘛……”
细若蚊鸣的声音哪里有往日里那妖里妖气的语调,陆水寒的语气里面多了几分委屈和不好意思。洁白的睫毛微微闪动了两下,水汪汪的杏眸看向左宁时也多几分歉意。
左宁微微一笑,然后扭过头对着一边的沈鸾道,脸上也多了几分无可奈何:
“今晚的白兰会,我就不去了。”
沈鸾倒也不生气,因为她本来就不是很喜欢那个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场合,双手叠在腿儿上,回应道:
“夫君不去的话,我估计灵韫也不去了,那我们就在家里陪着大寒吧。”
很快在一边写好了药方和医嘱的林卿墨就把东西交给了左宁,然后挽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梳到了耳根后面,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
“这个药,饭后煎一碗给陆姑娘服下,以陆姑娘的身体素质,两天左右就能痊愈了,不过因为经脉受损,这个月内都不能再习武,动用内息,这两天吃的东西没有什么忌口,别吃辛辣刺激的就行了。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林卿墨一摊手,美眸看向了左宁。
马上心领神会的左宁从袖子里面取出一张银票放在了林卿墨的手心里,
“多谢了。”
面值五十两白银的银票……林卿墨虽然觉得这给的是不是太多了,但是想到之前左宁泡药浴的那个花费确是父亲一个人承担下来的,没有声张,心里的负罪感一下就没有了。
就当你在还之前欠的药浴钱吧。
“告辞。等一下来我妙春斋取药就是了。”
收好银票之后,林卿墨便没有说多余的话,背着小木箱就径步跟着夭桃离开了左府。
……
刚刚从京城里面闲逛回来了的周鼎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抚着自己的那把长剑,“赤染”。脑海里面浮现出刚刚在云水街上看到的那个朝着药房一脸焦急跑去的俊美公子,低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