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是怎么办的?有什么流程吗?”
落座之后,左宁就看见了桌子前面,摆放着三个小木牌,款式和外面楼顶上悬挂的一模一样,估计是应该把诗写在木牌的上面了。
“我们这里,也就是文曲楼,基本就是和宴会一样,相互写出作品,然后让外面的人品鉴,如果没有意外,基本诗魁都是取自文曲楼内的诗。”
依旧是一身水蓝色襦裙的顾灵韫给左宁解释道,然后她又指了一下窗外那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街道,接着说道,
“诗会还有一个外场,那些便是给京城有兴趣参见诗会的人准备的,参加的大多都是那些寒门子弟,想要靠一首诗来博一个功名,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三年前就有一个寒门公子,凭借一首《登文曲楼》被我父亲赏识,现在在户部里任了一个官。”
左宁顺着顾灵韫的手指,看向了窗外的的街道。
明亮的灯被挂在了几条主街上面,以文曲楼为中心一直向外面延续,开张的商铺,数不清楚的年轻人待在了街上等待了诗会的开始,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同时,还有许多的羽军士卒在外面维持京城的秩序,为诗会保驾护航,防止意外的发生。
而距离文曲楼不远处的一个临时将台上面,身披甲胄,手持佩剑的周衍站在那里,底下就是一个面积甚大的广场,看起来便是诗会的主外场,而周衍则亲自负责这个最容易出麻烦的地方的治安。
“看样子,应该是没有问题?”
左宁自言自语地呢喃了一句,即便是现在参加诗会的时刻,他始终没有忘记这茬儿,依旧在留心周衍的一举一动。
“嗯?青州的花仙酿?好像这次诗会的东西都是青州送过来的,看样子真的是在为立秋的白兰会做一个准备呀。”
陆水寒看着桌子的清酒,便给自己倒满了一杯,一饮而尽,
“微甜醇厚,还真是花仙酿。”
对于左宁来说,这酒就和白开水差不多,只不过带了几分甜味罢了。
……
“时辰差不多了!既然是诗会,那么各位请放开了些,本公子就先抛砖引玉,作为立夏诗会的开场吧!”
就在左宁和媳妇开始准备吃吃喝喝的时候,底下的大堂突然传来了一个爽朗的声音,顿时,整一个文曲楼都在这个年轻公子的话音落下之后,安静了几分。
伸出头望向看了看,左宁回头问向顾灵韫:
“灵韫,诗会都是这样展开的吗?”
坐在桌子上,提着笔正打算写点什么的顾灵韫呵呵一笑:
“是啊,一般都需要一个人出来带个头,什么时候起了这个头,什么时候才会正式开始,往年也有一次过了很久才有起头者的,主要是那年题目确实是难不少,不好答罢了。否则一般来说都是挺快就有人第一个展示作品的,和这次一样。”
说话间,顾灵韫就将一个木牌递给了左宁,然后笑眯眯地说道:
“这一次,左公子可得出一个佳作哦。”
……
看着眼前的木牌,和周围几个姑娘的笑容,沉默无语的左宁在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接过了木牌,用自己这几日临时抱佛脚读的诗集来酝酿这一次诗会要写出来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