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他的身体也开始颤抖,开始了呜咽了起来,尽管他破防到伤心至此,但他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给自己的酒杯倒满,还在喝着酒,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仿佛已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忘记了自己手中还有峻山郡的一郡之地的天险。
最终,沈乾无力地倒在龙椅上,他的身体瘫软无力。他闭上了已经哭红了的眼睛,仿佛在逃避现实,整个行宫中只回荡着酒杯碰撞的声音和沈乾微弱的呼吸声。
在烛光的映照下,沈乾的面容显得更加憔悴和疲惫。他的皮肤变得苍白而干燥,双眼深深地凹陷下去,仿佛失去了生命的光泽。他的头发凌乱不堪,粘在满是已经满是狼藉的自制龙袍上面,他在哭了不知道多久,终于还是站了起来,不过他的步伐也摇晃无力,仿佛每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他内心深处充满了绝望和无助的感觉。他不断地问自己,他是否还能重新振作起来,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他感到自己的力量已经耗尽,他的信心已经被摧毁,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未来一片黑暗。
……
“敖洛已经崩了,成水郡居然在四个月多就被左宁直接打垮了,杨先生,我们这边也没有准备好,你说?”
沈恭在收到了来自青州那边的消息之后,就马不停蹄地立刻找到了杨贤,然后心中有几分急切地问道。
青王那边崩得实在是太快了,原本预计成水郡起码也会在入秋之后才会被左宁打垮,结果连五个月都没有就被左宁硬生生凿开了,天下闻名的三镇防线仅仅坚持了四个多月就被打垮了,简直是比评书还要戏剧。
“什么?成水郡崩了?”
还在亭子里面翘着二郎腿,在安静地钓鱼的杨贤被这一个消息震地也是吓了一跳,身边的鱼竿还以为他的虎躯一震之后而不小心地被他撞掉了,掉进了水中。
他根本不敢相信敖洛,阳水,绥远津所构成的三镇防线连半年都坚持不住就没了,这是什么天方夜谭?!
沈恭把手中的信交给了杨贤,然后一耸肩地说道:
“本王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据闻,是左宁派水师借助陉河暴涨引发的洪水冲垮了绥远津的西城,然后斩杀了周玮,接着在几乎陷入到了孤城状况的青王叛军直接放弃了敖洛,撤退峻山郡,途中还被左宁截杀,斩首过万,廖易也死了。”
廖易死了?那青王那边还有什么可以统兵的人?没了啊?
杨贤倒是不在乎其他的,他对廖易这个人一直都是比较关注的,毕竟在手中拿着如此之烂的牌,还能将打成这样,已经是尽力了,无论是战略上的部署,还是对于局势的临场反应都几乎是最优解了,只奈何,对面的左宁,是在不是凡人……
纯纯的妖孽。
“青王已经崩了,如果廖易还活着,也许还能依靠峻山郡再负隅顽抗一段时间,现在,是一点点希望都没有了的。让祝天和那边的并州派举事吧,青王这边时间赶不上了,等到左宁回京之后,立刻让并州起兵。”
沈恭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没有干预杨贤的决定,而是问了一句:
“那我们呢?什么时候把死士派上去?”
杨贤听闻,呵呵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冷峻和阴险地说道:
“这一次,出去的人必是沈云舟,而左宁也不一定会被留在京城,说不定会给沈逸派到并州暗中搞事情,或者让他再娶一个公主,牢固一下左家和他们的关系。我们等,并州战事打到最焦灼的时候出击。”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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