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澈,你……”
高芸看着江澈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有些难以置信。
江澈应该直接把东西都接过去的啊。
怎么就这么走了?
高芸又转头看向了苏蓉音。
苏蓉音咬着嘴唇,气鼓鼓道:“我们自己走!”
她加快脚步,提着的大包小包早已经让她腰酸背痛,单薄的小身板更加摇摇欲坠。
……
网吧里,江澈第二次单杀对方亚索,飘逸的吹起了箫,同时转头看向身旁的同伴:“叫爸爸!”
陈云松梗着脖子:“再来一局!我不信你这么厉害!”
“来鸡毛,说好的三局两胜,一血一塔一百兵,你连输两局,裤衩子都输没了,赶紧叫爸爸!”江澈压根不给他机会。
“我……”陈云松支支吾吾,脸都涨红了。
彼此没少占过对方的便宜,可真要亲口叫对方爸爸……
“一个爸,一袋干脆面!”
江澈突然伸出了一根手指。
陈云松一窜就起身,前去吧台拿了两袋小浣熊回来。
一场父子之争,以陈云松割肉购下两袋干脆面而告终。
他们关系非常好。
可少年的意气跟面子,也总是要维护的。
俩人一人一袋,嘎嘣嘎嘣的吃着。
只有纯粹的友谊,没有半点其他元素掺杂。
其实多年以后,陈云松跟江澈的关系,也并没有变。
这小子娶了个贤惠的老婆,在江澈最难的时候,他们顶着给他老丈母娘治病借下的钱,还有每个月高额房贷的压力,借给了江澈救命的三万块钱。
江澈在飞黄腾达之后,自然也没忘了陈云松。
可以说。
陈云松是江澈想都不用想就可以完全信任类型的好兄弟。
“江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陈云松嘎嘣嘣的嚼着,转头看向江澈。
“怎么办,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呗!”江澈回答道。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苏蓉音……”陈云松问。
“当然是往事随风去了,舔了这么多年,被拒绝了,现在也该清醒了!”江澈抬手抱起后脑勺,云淡风轻的说道。
“你真的假的?”陈云松一脸的狐疑:“咬文嚼字的,一看就不正常。”
“当然是真的了,哪儿不正常了。”江澈起身就走:“走!”
“干嘛去?”陈云松连忙跟上,又跑了回去:“你大爷的,还没结账下机呢!”
两台机器都结了账,十分钟后,陈云松跟着江澈来到了一家理发店。
看着已经坐在镜子前的江澈,陈云松再三确定:“江澈,你真要把头发理了?你这蘑菇头我记得是从小留到现在的吧?你再想想,千万别冲动啊!”
这个时间段,非主流的余韵还没有彻底消失,江澈这一脑袋浓密的蘑菇头发型,还有点传承下来的意思,头发遮眼,但平时影响学习的时候,他会左右两边扒拉两下,这样就能变成中分,不会再有什么影响。
“没冲动,又不是剃秃子,换个发型,换个心情,托尼老师,别搭理他,开始吧。”江澈笑着对镜子里的理发师说道。
被称作老师,而不是什么师傅,理发师心情大好,给江澈剪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很快,一个偏长碎发的发型,出现在了镜子里。
江澈又摘下眼镜,俨然是一张帅到离谱的脸。
人靠衣服马靠鞍,换个发型,把厚重的黑框眼镜摘了,江澈当场变成了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