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忧头都没转,他声音淡漠而平静:“白思,你我兄弟二人真的是兄弟时,你不需要向我问好我也知道你在挂念我。”
白思那勉强扯出来的笑容僵在了脸庞之上。
白忧继续说道:“我熟悉的弟弟虽然性子古怪、不苟言笑,但每到节日都会提前找我去拜见母后,还会让我帮忙看看礼物是否会讨得母亲喜欢——呵,看来皇位真是好东西,教会了你笑脸待人,教会了你大逆不道。”
白思沉默片刻,只是平静道:“哥,何必如此?”
白忧依旧没有转过头来,他冷笑一声:“即便你选的礼物从来都不是母后最中意的,母后依然欢喜——可笑的是,母后被赐死的时候,跪在皇宫外的只有一个人,若不是别人提醒我,我还真不知道,母后原来生了两个儿子。”
“皇兄,我在完成父皇交代给我的任务。”白思垂着眸子沉声道。
“呵……”
白忧刚准备再说,突然,上方传来了脚步声。
皇帝来了。
众人齐齐行礼,皇帝还是和以前那般枯槁腐朽,坐到皇位上之后便佝着身子,像是睡过去了似的。
朝会照常进行,不过,这次军部的人也来了,他们汇报了一下前线的战事——相比起一个月前,帝**们再度陷入了些许困境之中。
朝会上的这些事,似乎只有战事能够引起皇帝的关心,等汇报完毕,他挥挥手:“各位便看着办吧——伍元帅,前线的事情就由你全权把控,朕允许你再调兵十万,同时也允许你开放行军法。”
伍笑连忙点头应是:“是,陛下。”
皇帝点点头,便准备回去休息,而其余官员也准备各自散去。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于大厅内响起。
“父皇,请稍等,白忧……有冤。”
皇帝顿了顿,随即又疲惫地挥挥手:“有事下次再说吧,朕有些乏了。”
白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父皇,白忧,有冤!”
顿时,众人面面相觑。
皇帝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转了过来。
“白忧,朕知道你委屈,朕向你许诺,今后一定会补偿你,怎样?”
白忧跪在地上,声音似乎透过地板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白忧放不下,并非是对入狱放不下,而是对人……放不下。”
他的心跳似乎都在透过地板传达:“肖恩的确假死,但我入狱的罪名却是货真价实——母后身边的奶妈指控,是我暗中操纵了一切。这件事,和肖恩没关系。”
皇帝似乎一下子变得不悦起来,他重重地坐在皇位之上:“那肖恩何必假死?否则,他回来不就行了?就是他伪造了这一切,便是要陷害于你。”
然而,白忧却当众反驳道:“这是两码事,陷害我的,另有其人。”
此言一出,厅内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二皇子白问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不由得和白叶交换了一下眼神,可后者也只是摇摇头表示她并不知晓。
“白忧,你可要想清楚了。”皇帝靠在皇位上,声音有些疲惫。
白忧还是跪着:“我不想,但也正因为我的不想,才让我如此痛苦——”
他终于站起身来,头一次转过去看向自己的双胞胎弟弟。
白思的表情逐渐变得阴郁起来。
“陷害我的人,正是四皇子——白思!”
厅内瞬间就炸开了锅,众人纷纷傻眼,这双胞胎兄弟怎么突然到了对峙的环节?
白思的胸膛微微起伏了一番,旋即便痛心地摇摇头:“哥,你是不是在监狱里受太多刺激了……我怎么害你呢?”
白忧的眼角微微扬起一些,脸庞上满是冷漠之色。
“你先是收买奶妈,让其暗杀肖恩,最后事情败露的时候又让奶妈诬陷到我的身上,白思,你认、还是不认?”
白思皱着眉头:“哥,这些荒唐的话说出来,你让我怎么认?我耗尽心思就为了让我的亲哥哥入狱?”
“呵。”白忧只是冷笑了一声。
白思神情突然一变,出声呵斥道:“哥,你清醒一点!母后已经死了!”
然而,白忧的话让白思顿在了原地。
“母后死了,但母后身边的人,可没死。”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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