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在军中说一不二的少将有些尴尬地扭动了一下屁股。
白有命在原地踱步,自言自语道:“绕过了外围的封条,却打开了书房内的……书房墙壁有切割再修补的痕迹,这说明他不是一开始就想好了这个计划。”
“他打开地下室察觉到了危险,所以修补墙面撕开封条引人来帮他‘喂饱’那东西……临时的计划,同样也有模有样的,而且精神力要远超普通的深红下层,要不然无法辨别情况……”
少将疑惑道:“那这么说来,那个人并不知道地下室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白有命点点头:“大概率不清楚……那说明,他是为了其他东西来的……伯爵家的女儿叫什么来着?”
少将答道:“朱朱,伯爵姓氏和伯爵夫人的姓氏都是朱,索性就给女儿取了这个名字——大概两年前,伯爵女儿离家出走,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白有命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伯爵女儿之前的情况呢?”
少将回忆了一下,随即说道:“大部分情况都是深居浅出,晚宴也极少看到那个女孩。但我记得我们的监控系统中有过一些记载,朱朱和一个长相几乎完美的女孩子走得非常近,那个女孩是流浪儿,在流浪儿群体中没什么名声,但身边的人都特别喜欢她。”
“对了——”少将想起来一件事,“那个流浪儿女孩去过几次0号避难所的废墟,每次都安全归来。”
“0号避难所废墟……”白有命思索一番,突然挑了挑眉头,“那个叫行走者的小瘪三组织,两年前就在帝都附近活动吧?”
“没错,他们和我们军方冲突次数不少,但加入那组织的人都有些小聪明,每次都趁着我们的援军到来前逃跑,前两年您不是那个……”少将脸色有点尴尬,“您不是跟陛下生闷气,好多天都没去军方看嘛……就那段时间的事情。”
白有命冷笑一声:“怎么,那次还是我的错了?”
“当然不是!”少将连忙否认。
白有命哼了一声:“虽然皇兄要死不活,但这不是他扣我薪资的理由,给他脸了真是。”
少将唯唯诺诺不敢应答,这位亲王说话向来大胆,哪怕在皇帝陛下面前也敢指着自己的皇兄破口大骂……
而且,这位亲王极其好赌,赌品倒是极佳,就是技术不过关……一个人就养活了帝都好几个大赌场……
也是因为有次输地实在太狠,被皇帝陛下喊过去斥责了几句,结果俩人吵起来了,最后气得皇帝陛下断了白有命的赌资,为此亲王大人连续三个月不干事,每天早起去皇宫里陛下的寝宫上厕所,但就是不肯见陛下……
当然,这是兄弟俩之间的事情,连温锲大公都不乐意掺和进去……他们这些小小的将军更别说了。
白有命又嘀咕了几句,诸如什么‘皇兄真是太不懂事了’、‘一帮人都没大没小’、‘我那三个月害几个赌场倒闭了,皇兄要负全责’之类的话。
骂了几句,白有命又停下脚步思索片刻。
“那个把伯爵女儿拐跑的女孩异能是什么?”
少将摇头:“没有详细记录,后来行走者远离帝都,我们也没办法跟着监察。”
白有命念念有词,一个人在原地转着圈子:“伯爵、朱朱、行走者……那行走者的头领我见过一次,不过深红中层,还是个没心念的废物,他没这本事……”
念叨至一半,他突然停下脚步:“温锲大公的二子罗德死在天堂城,起因是和白叶的冲突,而且罗德带去的一个深红中层也离奇死亡了是么?”
少将点头:“我们的消息渠道显示,温锲大公后来派人去查探了,但对消息的防护格外严密。”
“天堂城……我记得上次有个叫噩魇肖恩的人出现在信息表上,说说那个人。”
少将拿出一个本子翻了一下,随后念道:“肖恩,男,年龄未知,判断为二十岁出头,是天堂城原四大势力现唯一势力【金鬼】的二把手,据说是一把手金逵捡回来的孤儿,手下有两个过命的兄弟莫扎和谢里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