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至酒吧门口，恰好，一个有些醉醺醺的男人走了出来。
肖恩敲了敲甲板：“去补充一下物资。”
“老板大气——十万灰海币，我带进带出。”
走出店门，暗中的目光没有减少，却也没人上前找麻烦。
外界守候多时的鼠人群一股脑的冲了进来。
鼠人解释道：“海市蜃楼，每天刮过风沙后就容易看到，灰海里神秘莫测，这个我们当地人一般称为渔夫，因为每次看到，他都像是在打捞什么似的。”
洛希摇摇头：“我对外界不熟悉，没有选择从沙漠穿行，是从外围绕过来的。”
那醉汉不甚清醒，却也打了个寒颤。
“通货膨胀有点狠啊，一比六了。”走进小型补给站，肖恩感慨了一声。
一共五个鼠人被留下，听着这些恶魔随意地谈论，他们心中愈发惊骇。
鼠人耸耸肩：“大概是吧，这个海市蜃楼没什么危险，渔夫几十年来都在重复这个动作，也不知道捞个什么劲儿。”
“奖励你一个捏捏。”
“当然可以，只是这要价嘛——”鼠人搓了搓手指。
“说吧，要多少，只要你能带路。”肖恩一脸财大气粗。
建立在沙漠边缘的补给站往往是附近的大势力联合运营，灰海虽然危险，但同样富有，掠夺者和雇佣兵络绎不绝。
沙漠地带特有的变异人类，不是很招人待见。
太贴心了，肖恩差点就忍不住留下来。
飞船自然要比兽车速度快许多，不过也只能贴地飞行，毕竟会飞的癫狂兽没有一只好对付。
他很是无礼，而鼠人眼里的怨毒被掩饰地很好，只是继续笑道：“说实在的，有地图的人不会卖给你们的，我也不会，毕竟，谁都想靠这个吃饭。”
那鼠人笑着说道：“老板果然是第一次来，灰海每天都会定时刮起风沙，虽然风沙没什么危险，但各种标志都会被掩盖，没有经验的人很容易就迷失了方向。”
像是听到了他们的想法，一只手搭上鼠人的肩膀。
“也就是说，那个渔夫其实在沙漠深处？”肖恩问道。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打量一番，谢里尔和莫扎去采购物资，肖恩和洛希则是去找了本地的信息贩子。
“我也觉得，大功一件，当赏。”
最后，讨价还价之下，八万灰海币成交，洛希还检查了一番那个鼠人，对方实力不强，刚刚踏入类王级。
“小子，看不起鼠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咧嘴狞笑了起来。
又前进了一天，鼠人指向前方的一个沙丘：“离目标不远了，我们最好休息一下，那地方后面凹陷下去，可以躲避风沙，正好过夜。”
不过，谢里尔走下飞船后，贪婪的注视就少了许多——三米高的小巨人扛着镀金电锯，威慑力自然是足够的。
“你！”
“我来时的路上遇到过一支队伍，领头的人有王级中层的实力，二十年来都干着去沙漠中采集稀有矿物的工作——我认识他们的第二天，他们就全员死在里面了，听说是因为往前深入了一公里左右，怎么死的没人知道。”
又开了两天，飞行器暂停补充能源，肖恩则是下船转了转。
突兀的声音响起。
洛希微微皱眉：“这个没危险？也就是说，其他海市蜃楼可能有危险？”
鼠人点头道：“这里还是外围，您几位要去的颠倒之地算是中间地带，这两处出现的海市蜃楼基本都是幻象——但听说，有些海市蜃楼会带来莫大的危险，可能控制心智，也可能直接变成吞噬精神的怪物，甚至有些看一眼就会暴毙。”
“大哥，里面没人！——等等，啊！”
“酒吧门口的时候……那个女人的气息明明只有王级下层啊……”
“你当初就从这里穿过来的？”肖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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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原地休息了几小时，又一阵风沙刮起，那个一直在沙海之中打佬的渔夫便消失不见。
“那你说你妈呢？”肖恩面色不悦。
被称为灰海的沙漠在进入内部后便是黄灰色的茫茫一片，那鼠人倒是真有眼力，许多地方没有他的指引，很难辨别方向。
“十万，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