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言便是那吏部天官。
此刻就在内卫天牢中。
泰安帝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却让魏忠贤瞬间怒火上涌。
但他自然不敢在泰安帝面前发泄怒火。
而是面上露出了委委屈屈的神色。
“陛下,奴婢委屈啊!”
“张仁言是官场老油条,奴婢哪怕让人动用了刑罚,他也不曾交代任何有用的东西。”
“奴婢本想着,拿他的家眷当突破口,谁知……谁知绣衣卫竟横插一脚,将人给抢走了。”
“奴婢……”
魏忠贤绝对是演技派,此刻越说越委屈,竟哭哭啼啼起来。
一旁的天权见魏忠贤竟当着他的面,向泰安帝稿绣衣卫的状,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他正想开口辩驳。
泰安帝却已经摆摆手,说了起来。
“魏伴伴,这事却不能怪绣衣卫。”
“是朕让他们接手张仁言家中女眷的。”
“朕明白跟你说吧,朕就是不放心天牢中的狱卒们。”
“彼辈惯会那些阴私伎俩,早年朕也不是没听说过,这群狗东西坏犯官女眷们的清白。”
“以前朕管不着,但如今朕既已继位,自不允许再有此等事情发生。”
泰安帝的语气虽不严重。
但话语中包含的信息却不少。
魏忠贤顿时心下一惊,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
他虽接掌内卫才没几天。
但天牢内的黑暗,却也有所听闻。
狱卒们玷污犯官女眷的事情屡禁不绝。
甚至,有过分者,还会动用各种糟践人的手段,来羞辱她们。
魏忠贤初掌大权,正志得意满。
当时哪顾得上这些小事情?
听了一嘴后,就抛在脑后了。
如今,天子居然如此重视此事,让魏忠贤意识到,他必须要清理掉天牢内的那群祸害了。
否则必将牵连到他。
念及此,魏忠贤忙跪倒下来。
“陛下,奴婢初掌内卫,竟疏忽了此等事情,着实有罪。”
“请陛下责罚!”
他以退为进,直接来了个也不辩驳,上来就是请罪。
果然,泰安帝听到这话,完全没有怪罪魏忠贤,反而还安抚起来。
“朕自然知道你刚接掌内卫,又碰上了大案,还来不及学子玉那样整肃内部。”
“朕又不是糊涂蛋,怎会将过往的事情,迁怒到你身上。”
“且起来吧!”
这话一出,魏忠贤心下暗暗抹过一丝得色。
一旁的天权则挑了挑眉。
他发现,宫中的这些死太监们,还真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个个不仅会装,且还狡诈的很。
“谢陛下!”
“陛下果然是英明之主,奴婢定会效仿洛侯爷那般,整肃内卫,不给陛下,不给朝廷抹黑。”
魏忠贤知道泰安帝喜欢听什么,想都不带想,便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会改进云云。
泰安帝龙颜大悦,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了,魏伴伴找朕何事?”
“啊……”
魏忠贤闻言,一下子卡壳了。
他原本是想来进宫告状的。
但如今既知道是泰安帝下令绣衣卫接手张仁言女眷的。
告状的话,他怎还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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