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那把大火是我指使的,是我找人催眠了南烟放了那把火,我想让你恨南烟,让你感激我救了你,但是叶楚的出现把我计划打乱了,她让我错过了控制火势的时机,是她把事情搞得严重。”
“她受伤也是咎由自取,怪不上任何人,还有她坠楼的事情,我从来没想过取她的性命,我让人去找她是想从她口中了解你和南烟到底查到哪一步,你们手上有多少证据。”
“没有任何人逼她跳楼,是她自己要跳下去的。”
沈唯一的坦白,陆北城的脸色愈渐深沉,他直视着沈唯一,只见她的呼吸越来越弱,脸色越来越苍白,眼里满是红血丝。
四目相望,沈唯一气息沉重地说:“陆北城,你的手里终究还是沾上了人命,你和南烟的感情里始终横着别人的命,你真的能安心吗?顾南烟要是知道你杀了我,她还会跟你在一起吗?就不怕我的今天是她的明天。”
陆北城:“她永远不会是你。”
眼皮越来越重,沈唯一眼睛缓缓闭上时,无力的说:“也许我不该回来的。”
她如果没有回来,叶楚不会坠楼,她也不会落在陆北城的手里。
沈唯一紧按着胸口倒在茶桌上,陆北城拿起柜子上的微型摄像机关掉,继而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
傍晚,他在律所楼下接到顾南烟时,顾南烟说:“刚刚接到护工的电话,说叶楚醒了。”
陆北城听着顾南烟的话,启动车辆就去医院了。
两人到了医院时,医生说叶楚刚刚是清醒了一下,这会儿眼下又昏睡过去了,说她已经度过危险期,后面慢慢康复。
ICU外面,陆北城看着病房里面的叶楚,只觉得这个年关事情真多。
叶楚也跟有预感似的,自己刚刚处理好沈唯一,她马上就醒过来了。
医生的叮嘱,顾南烟认真的听,认真的点头,同时也理解陆北城和沈唯一对她的照顾了。
与此同时,另一间病房。
沈唯一缓缓睁开眼睛醒过来时,看着眼前的沈夫人和沈老爷,还有沈良州,她没有惊讶自己还活着,也没有问任何什么,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陆北城是给她下药了,但他没要她的命。
“唯一,你现在感觉怎样?有哪里不舒服吗?”沈夫人见沈唯一醒了,弯腰抚了一把她的额头。
“妈,我没事的。”沈唯一轻声道,又无力的说:“结束了,都结束了。”
她,陆北城,顾南烟,还有叶楚这么些年的恩恩怨怨,终于都结束了。
沈唯一她爸只是紧紧皱着眉心不说话。
这时,沈唯一又转眼看向了沈良州,她说:“哥,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插手,我都有安排的,只是给你造成不好的影响抱歉了。”
沈良州听着沈唯一的话,沉默不语。
沈唯一刚说完,病房的房门被敲开了,几名警察走了进来:“沈唯一,你现在可以录口供吗?”
沈唯一两手撑在床上坐了起来:“可以,我跟你们回警局。”
答应着,沈唯一起床换好了衣服就和工作人员一起回警局了。
虽说陆北城的取证不得当,她有机会可以找借口,但是她没有翻供,而是很平静承认了七年前是她找催眠师催眠了顾南烟放了那把火,也把国外的那名催眠师名字供了出来。
她说:“我当时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陆北城和叶楚的出现完全是意外,至于叶楚这次的昏迷,不是为人,是她自己的选择。”
“你们如果不相信的话,叶楚已经清醒过来了,你们可以问她,而且应该能找到当时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