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团子又“哼哼”了一声。
虞真还是有些气，但看到那些弹幕之后这些气突然又消减了不少。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抓着戚寒星的袖口，胖爪子指着弹幕点点点，嘴里还“嗷嗷嗷”的，活像找家长告状的小破孩。
见戚寒星看着弹幕的眼神又暗了下去，毛团子抓了抓自己的手，干脆点开通讯界面，磕磕绊绊的写了几个字，“叮咚”一声发了过去。
戚寒星垂眸看向终端上的消息提示，迟疑的点开。
[星星，干净]
[他们，脏脏]
银蓝色的眸子微微闪动了一下。
胸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翻腾，从未有过的情绪像是蛛网，密密实实的拢住了他。
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喉头有些干。
各种思绪在脑海中翻腾，那些不想要回忆的记忆仿佛全都变得不重要起来。
怕自己在这种莫名的情绪中溺毙，他终究还是开口了，比起之前，语气中全是无奈：“你真是……”
真是什么？
虞真等了半天，圆耳朵都扇了好几下，也没能听见“你真是”后面的内容。
戚寒星伸出手，迎着毛团子的视线，轻轻碰了碰它蓬松的毛发，随后收回手，看着镜头时，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
他目光冷凝，令毛团子一出现就跑偏的话题突然又活了过来。
“如果你们想要来我这里寻找一个答案，”他靠在椅背上，好像真的不在乎似的，说，“那么没错，那确实是我。”
他冷笑一声，继续说：“但那又如何？”
“很重要吗？”
毛团子听得连连点头，看着戚寒星的目光有些欣慰。
没错，就是这样，一点都不重要！
眼见着那些弹幕又开始密集起来，戚寒星却没有再看，而是伸出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直接关掉了直播。
没错，就是这样，一点都不重要！
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当一件别人觉得你不会承认的事情你突然毫不掩饰的承认了，甚至还表现出了对这件事情毫不在意的态度，他们反而消停了。
当这件别人以为能够伤害你的事情被你无所谓的摊开，伤害便不再存在，看客也瞬间失去了兴趣。
这点放在星际也是一样。
弹幕肉眼可见的变得和谐了不少，当然，这其中也有毛团子的原因。
不少人光顾着看她了，根本忘记了前来吃瓜的目的。
［如果用一个人的过去来否定他的全部，我觉得这是不理智，且不人道的］
[如果可能的话，谁也不愿意站在拍卖场上，我虽然不喜欢戚寒星，但更加不喜欢拿着别人的伤痛当乐子的人]
［找到了！戚寒星其实一直都没有隐瞒自己的过去，他刚从军校毕业的时候，就感谢了安泽大人］
［没错，其实军部很多人都知道戚寒星的身世，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我现在是信了戚寒星之前暗中怼了军部的话了，这个新闻一出来按理说为了军部形象都要解释解释的，但军部却在一直装死……］
[不能细想，细思极恐！]
[该说不说，男神的毛团子好像很聪明欸！你们都没发现吗？]
[它爪子上还有个终端！这终端还是最新款，一百多万星币……这也太宠了吧？]
[呜呜呜呜呜，男神你还缺宠物吗？二十岁帝国大学毕业那种？]
[我们导师已经在我的呼唤中守着直播看毛团子了，他说毛团子很像母星物种！你们都不知道我有多惊讶！]
[啥？什么？！母星物种？毛团还有这样的身份？不会是骗人的吧？！]
[前面的，不是骗人，我的古生物学教授是帝国大学的沈教授……之前想找戚上将要点毛团的血液和毛发做做基因测试，但是被狠狠拒绝了……哭了]
[艹，真的假的？不会是骗人的吧？]
[比真金还真，这事儿已经是古生物圈的最新猛料了，估计有不少大拿都在看直播呢……]
[我导师反正也在看]
[教授让我们好好记录，完事儿发给他他要对比对比特征，不过古生物圈的都不怎么发弹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