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喊到的小助理，兴奋地接过东西。
“哎呦谢谢裴小姐，这个香水特别好闻，除了贵没有缺点！乔老师——”
她还想跟乔媛媛夸赞香水的好处。
可乔媛媛一个字都不想听。
直接甩手走人了。
两个小助理面面相觑。
这次漫长的反射弧也反应过来了。
“怎么了，咱老板生气了？”
“咱们没得罪她吧，早上来时不还是好好的，春风得意，满脸桃花的。”
“谁知道，大姨妈来了吧？”
“嘘，小点声！这么多人，你还敢蛐蛐老板，你是真不怕下岗啊。”
两个人嘀嘀咕咕，没在远处停留。
赶紧去追乔媛媛。
......
化妆师在乔媛媛脸上忙乎着。
乔媛媛手里拿着剧本。
脸色十分沉重。
小助理吓得都不敢说话，化妆师也噤口不言。
乔媛媛脸不能动，但眼球可以动。
她斜睨着身边的副导演，不快地甩了两下剧本。
“这段戏是谁改的？”
副导演干笑两声，赶紧把锅甩出去，“呃，不太清楚，李导刚跟我说的。”
他把锅甩出去。
那乔媛媛当然不能再为难他。
她拿着剧本，红唇抿紧，手指掐的都泛白。
迟疑了数秒，把剧本递还给李导，“行，我知道了，拿走吧。”
她说完，抬头望向镜子。
可目光却飘散出去。
不知道飞向了哪里。
......
“卡卡卡卡卡——”
李导脑子要炸了。
他拎着剧本，直接冲进内场，指着里面的台词，给乔媛媛看。
“这里，不是痛苦，应该是感动，欣慰，你演的那么受折磨干嘛？”
乔媛媛低着头，像是在怄什么气一样。
低着头，不说话，但也不像知错了。
李导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姑奶奶，之前不是挺好的，我都感觉你跟女主融为一体了，这是又遇着什么事了？”
李导从影快三十年。
啥样的演员没见过。
他只是不爱琢磨人，但其实他是很懂人的。
他压低声音，用只乔媛媛能听得见的声音问道，“你的心态，跟表情完全挂钩，心态一好，演啥像啥，心态一完，演啥啥完。这不行啊，演员可不能意气用事，你得学会调节。”
李导充当心理医生的角色。
关于顾星辰和乔媛媛的事，他多少也有耳闻。
之前看这俩人，就跟陌生人或者仇人差不多。
现在两个人关系明显进步了。
甚至，还有点更进一步的趋势。
李导烦躁地挠了挠头，“你要不跟我说说，你在呕什么气？我来帮你解决。”
乔媛媛这次不再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她抬起头，直勾勾望着李导，“今早上剧本谁改的？顾星辰让你改的？”
“......”
一句K.O.
这姑奶奶，怎么上来就问最狠的问题。
李导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他这哑口的样子，已经让乔媛媛知道了答案。
顾星辰在今天早上，特意让李导删除了那段吻戏。
能是因为什么？
因为他那裴小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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