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李善长的事情,朱标自然成竹在胸。
“父皇,这一点,儿臣早就与静之商量过了!”
“韩国公当杀,但是又不能杀!”
“如实要杀李善长,李祺自然是不能留的。”
“可是临安那里,儿臣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所以他们父子俩,还是留下吧!”
“李相是淮西党的领袖,而且又跟咱们是儿女亲家,多少还是要留些面子的。”
“以后就送到书院教书吧,刚好书院要成立一个政法学院。”
“李相为官多年,最是了解官场上的苟且,所以他肯定会成为一个好的先生。”
“至于李祺,就好好的做他的驸马都尉。”
“以后也不想要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朱标这话,说的义正言辞,不容任何反驳,似乎在他的心底,已经打定了主意。
对于朱标的处置,老朱显然也是很满意的。
他要做一个比肩李二的帝王,自然也不能落下一个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坏名声。
如果有可能,他还是愿意给这些淮西老臣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不得不考虑一下临安公主的想法。
作为大明的长公主,临安当初是不同意嫁给李祺的,结果是被老朱硬逼着嫁了过去。
如果杀了李善长父子,依着临安的性子,估计会不认他这个爹。
若是严重一些,甚至这个女儿都不会选择继续活下去。
这是老朱,也是马皇后朱标,万万所不能接受的。
“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那咱就不管这事情了。”
“总之,你要妥善的处理,尽量不要在朝堂之上起起波澜!”
老朱很是满意的点点头,不过又好奇的开口:“你说的这个政法学院,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朱标笑着开口:“父皇,这个政法学院的好处可大了去了……你听我慢慢给你解释……”
……
要过年了,整个南京城都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更加喜气洋洋的是钟山县。
所有的工坊都放了假,足足一个月的年假,这直接让县子里的这些泥腿子们开了眼。
以往给各家地主干活的时候,哪还听说过有年假这回事啊!
牛马一样的生活,暗无天日。
没成想侯爷来了,天亮了啊!
忍不住的就想高歌一曲,东方红,太阳升……
当然,更让庄户们开心的是,还有奖金跟年礼可拿!
这是方静之早早的就定下的规矩。
不过就是大大的伤了老王头的心。
在老王头看来,钟山县的一切那都是少爷的。
什么烟草司,什么书院,这都是少爷的产业。
少爷给穷庄户们发钱,那就是在糟蹋自家白花花的银子啊!
真的是崽卖爷田心不疼啊!
虽说烟草司以及各处工坊日进斗金,可也不是这么糟蹋的不是。
他对此提出强烈的反对意见。
不过反对无效,方静之表示他不接受。
这一日的钟山县庄户们,每个人那都是嘴角咧到了后耳根。
赏钱无所谓,年礼也无所谓,甚至于布匹跟那几条平日里达官显贵才可以抽的大明天下也无所谓。
重点是真的见到真人了啊!
那位和蔼可亲的老妇人是咱们的敬爱皇后娘娘,不,这是让天下人吃饱饭的红薯娘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