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是哪,这是大明啊!
特别是如今的皇帝,还是洪武天子。
如今当着太子与皇帝第一狗腿子,皇后第一女狗腿子的面你就给我送钱。
你这哪是送钱啊,简直就是送钟啊!
肖静要哭了,赶紧往外推方静之。
“方少爷,不可,万万不可啊,这不行啊!”
方静之佯装发怒,生气的说道:“肖公公这是说的哪里话,这都是规矩,规矩不可破啊!”
“哦,我懂了,三辞三让啊!”
“肖公公,来,这钱必须拿着,要不就是不给我面子。”
这钱肖静想拿吗,那肯定是想啊,就没有太监不爱钱的。
可他更想要命啊!
我滴那个干爷啊,咱们爷孙俩刚刚相认,你就要弄死我吗!
肖静吓得两腿颤颤,扑通一声,直接跪了。
一双眯眯眼泪眼婆娑的看着方静之。
“方少爷,奴婢不能收,不能收啊!”
方静之一脸诧异的看着他:“啥,太监不收钱,你特么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肖静哭了,吓哭了。
直接扭头看向朱标:“太子殿下,方少爷说的不对啊,奴婢不收钱,奴婢从来没收过别人的钱啊!”
“呀,你是害怕太子大哥啊,没事没事,就当他不存在!”方静之愣是把钱塞进了肖静的手里。
人情世故这一点,本少爷就玩得手拿把掐。
肖静这下子算是彻底的服了,干爷这是不整死他不放心啊!
就连太监这样的可怜人都不放过。
皇孙啊,您这大哥哥,他不是个好人啊!
朱标也是让方静之整的有些无语,无奈的伸手点了点方静之:“你这家伙。”
随后,朱标又冲着肖静抬了抬手,示意对方起来。
“行了,能让你待在皇孙的身边,自然是知道你的。”
“不过……”
朱标回头看了看方静之手里的那一沓宝钞,再想想自己那还没修的东宫大殿。
“不过他的钱可以收。”
“另外还要分我一半!”
肖静懵了,下意识的将手里的钱递到朱标手里。
朱标点了点,道:“大手笔啊,不愧是蓝家庄子首富。”
说着,还很有道义点出一半,剩下的二十五贯又给了肖静。
“方贤弟赏的,你就拿着吧!”
“这家伙不是别人,有钱的很!”
方静之耸耸肩,道:“大哥,我哪里有钱啊,那都是皇后娘娘的钱,我最多算是暂时保管罢了!”
朱标笑道:“行了,还不知道你,一个小太监都欺负,你看他吓成什么样子了。”
方静之冲着小太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吓到了,你说你这太监当得,给钱都不要,太傻了!”
肖静手里捧着二十五贯,依旧处在呆滞状态。
我递那个天啊!
咱这是跟太子分赃了?
咱不是在做梦吧!
听到方静之声音,肖静从幻想中醒了过来。
“方少爷,奴婢真的不收钱,从来没收过别人的钱。”
“奴婢只知道好好伺候好皇孙,不敢想别的。”
洪武朝不像是大明的中后期,没有朱棣特意安排人教授太监识字的事情,自然也不存在刘瑾魏忠贤这样的大太监。
老朱认为太监就不是好人,这些人一旦得了势,势必会演变成东汉时候的宦官治乱。
也正因如此,对于太监,老朱也是有严密监控的。
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太监们也不会轻易的收钱。
当然,也并不表示没有这种情况。
后世如此规章制度如此的严密,也没挡住那些不是太监,胜似太监的狗东西收钱。
更何况是大明朝呢!
再光明的大堂,也依旧会有阴暗潮湿的角落。
方静之之所以给肖静塞钱,一来是没见过太监,看电视上那些太监嚣张跋扈的,这好不容易碰上,怎么也要挑战一下。
二来就是单纯的看这小太监傻乎乎的样子,有点想逗逗对方。
可没想到这么禁不住玩,竟然吓哭了。
方静之看着对方笑道:“太子殿下都说好了,给你就拿着吧,本少爷不缺你这三五十贯的,拿了钱就好好照顾小皇孙就好了。”
听到方静之这么说,肖静这才战战兢兢的把那二十五贯的宝钞收了下来。
可在看方静之的眼神,却是怎么看怎么害怕。
这干爷,就很不好认啊!
待到肖静三人退下,方静之对外面喊了一嗓子。
“滚过来一个人。”
“我大哥来了,还不把好酒好菜端上来,我要跟我的好大哥把酒言欢!”
“对了,订两桌,一桌赏你们了,算在李小公爷的账上。”
朱标:“……”
李景隆:“……”
特娘的,这是把应天府大牢真的当成自己家了啊!
就在朱标震惊的目光中,狱卒打开了牢门,送上了好酒好菜。
这些都是已经准备好了的。
这位方少爷,他们应天府衙是真的惹不起。
朱标张了张嘴巴,有些欲言又止。
这家伙,还真的是个混世魔王一样的角色啊!
方静之笑道:“大哥,别磨叽了,赶紧坐下一块喝点啊!”
“莫要惊讶,我作为原告,这都是他们应该做的。”
朱标嘴角抽抽,你是真当我不知道上次蓝玉打人你抢劫的事情是吧!
李景隆这家伙天生就是个好狗腿子,看朱标要坐下,立马就把方静之的毯子拿了过来,对着原本还算干净的板凳就是一顿擦。
这看的方静之犬牙都露出来了,特娘的,本少爷还打算晚上盖的啊!
朱标坐下,随即看了一眼依旧蹲在那里装死的老罗。
“这就是那个挨揍的穷书生?”朱标端着酒杯喝了一口。
方静之道:“这家伙可不是个穷书生,当年在张士诚手下,那可是卧龙雏凤啊!”
朱标诧异,卧龙凤雏这个雅号,他罗贯中也配得上?
方静之道:“那可不,没有他出谋划策,老张能输的这么快!”
朱标被一口酒呛的脸色通红,连连咳嗽不止。
罗贯中更是委屈的看了方静之一眼,不是说好不说这事情了嘛!
“行了,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朱标擦了擦嘴角,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他也是被方静之搞无奈了。
还以为这位罗贯中罗先生是堪比诸葛亮的奇才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