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子!”马五两步赶上,“打扫这种事情,你就不用去了,到账房领五百大洋,今晚你是头功。”
小根子领了五百大洋,揣在了怀里。
他摸了摸身后的桶子,又摸了摸手里的勺子,走路特别的硬气。
他决定以后要一直背着桶子,哪怕睡觉的时候也要背着!
小川子和他睡一个屋子,他决定换个地方住。
……
李伴峰回到随身居,整理了一下刘良义的遗物。
刘良义出身草寇,在绿林道颇有名气,身上居然只带了不到两千现金和十几块大洋,这让李伴峰非常鄙视。
除了钱之外,刘良义身上还有不少香烛,娘子呼哧一声道:“喂呀官人,这些是魇修操控鬼仆的用具,
要是会用魇修技法,这些东西都有大用处,就算不会用魇修技法,也能招来些孤魂野鬼,却省了郎君买菜的麻烦。”
娘子都说有用,李伴峰自然得收着。
还有一叠黄纸,上面画着奇怪的符文。
唱机解释道:“相公,这些是魇修和鬼仆的契书,魇修时常带在身上,对相公倒没什么用处。”
契书?
李伴峰一怔:“之前收了杜鸿喜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东西?”
“有的,被红莲那个贱人给吃了。”
李伴峰一怔,转眼看了看红莲:“你吃这个东西作甚?”
红莲没有回应,她就算回应了李伴峰也听不懂。
嗤嗤~
娘子替她回答了:“契书有灵性,又不算货物,这种东西红莲最喜欢,
她吃了其实也无妨,能炼成些东西,只是上次吃的契书太少,恐怕还没凑出来一颗莲子。”
杜鸿喜一共就十五个鬼仆,契书只有十五张。
刘良义有六十个鬼仆,六十张契书都喂给红莲,不知道能炼成什么东西。
李伴峰正要把契书交给铜莲花,却见花瓣已经开了。
娘子惊呼一声:“呼呀!这贱人偷嘴!”
莲心卷起一阵狂风,把李伴峰拾掇好的香烛都给吃了!
没等李伴峰反应过来,手里的契书也被铜莲给吃了。
李伴峰怒道:“这却不像话,不打招呼就动筷子!”
唱机也很恼火:“这贱蹄子该打,夫君,你要是不动家法,咱家就没规矩了。”
唱机正待发怒,蒸汽刚喷吐出来,铜莲花又开了。
莲心之上有两颗莲子,一颗是刘良义的尸体,还在炼制,另一颗已经熟透,李伴峰把莲子剥了下来。
莲子炸连,冒出了十张白纸。
李伴峰皱眉道:“这东西有什么用?”
铜莲花合上花瓣,依旧不见回应。
娘子观察片刻,颇为惊讶道:“喂呀相公,这是契纸。”
“什么是契纸?”
哒哒哒~呔!
唱机打着慢板,喷吐着蒸汽唱道:“这等宝物,已失传几十年,没想到红莲这个贱人居然还会炼制。”
李伴峰费解:“这东西有什么用处?”
“用处却大了,用契纸立下的契约,违约者要受重罚。”
李伴峰很感兴趣:“要受什么样的重罚?”
“那要看夫君用什么样的辅料,以毒物为例,相公写下契约时,在契纸上摆下毒物,契纸会将毒物吞下,届时让对方按下手印,倘若对方违约,便会毒发而亡。”
李伴峰思索片刻,对唱机道:“我一会写个契书,咱们夫妻俩以后和和美美过日子,你要是谋害亲夫,就让这契书……”
呼!
没等李伴峰说完,一团蒸汽烫的他满脸透红。
呼哧!呼哧!
“相公拿着东西防备小奴,相公对小奴不好!小奴不签这契书,就不签!”
“不签就不签,你这是又是何必。”李伴峰揉揉脸颊,把契纸收了起来。
……
三天后,马五拿回来几份报纸,递给了李伴峰:“刘家老掌柜刘良义失踪了,那晚偷袭咱们的,应该就是他。”
李伴峰没作评价,转而问道:“刘家上面是司家,司家当家是什么角色?”
“司家当家叫司文年,据说有五层的修为,什么道门不知晓,但手底下狠人多。”
“狠人……”李伴峰揉了揉额头,“我给你的丹药,你吃了没?”
马五摇头道:“还没,我有点害怕丹毒。”
李伴峰苦笑一声:“赶紧吃了吧,吃完之后赶紧找姑娘,赶紧修行,
马兄,你是个会赚钱的,可就目前这个修为,你怎么看家?”
说完,李伴峰走了。
这是现实问题,马五太弱了,李伴峰不能一直在这守家门。
马五坐在木屋里,半响没动地方。
李七说的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从床下拿出了金元丹,就着一口水吞了下去。
……
司文年来到陆东俊的宅邸,在门房坐了一个多钟头。
看门的支挂劝了一句:“司掌柜,您听我一句劝,今天就别等了,二爷忙不开。”
司文年叹口气道:“刘家出了大事,二爷就是再忙,我也得见他一面。”
支挂也懒得再说,又等一个钟头,谋士万晋贤进了门房。
“司掌柜,二爷有请。”
司文年很是高兴,赶紧跟着万晋贤进了正厅,见了陆东俊,刚行了礼,还没等说话,陆东俊先开口了:
“老司,你来的正好,我一会要去大宅看看大嫂,你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