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事上,他就算再理智,拥有冷静的分析,也都会全部为了她,感情用事。
沈定珠仰起玉白娇嫩的脸庞,亲了亲他的唇锋:“让我想想。”
萧琅炎在她这里本就不是什么耐力很好的人,被她撩拨的浑身火热,正想翻身压过来,却被沈定珠按住胸膛。
“不行,对你的惩罚还没结束呢,只能抱着睡,不能那样。”
萧琅炎皱着剑眉:“朕何时被你罚了?”
沈定珠感到好笑:“你居然没察觉?不就是陈衡那事。”
萧琅炎骤然反应过来,仔细想想,确实是今日才让他开始上榻的,之前都不让他搂着睡!
满是月华中,他黑了黑脸:“朕又不是不罚陈衡,只是这事还要一点时间,你竟舍得这么折磨朕。”
沈定珠翻过身,背对着他,偷笑两声:“总之你忍着,让我想想,消气了再说。”
萧琅炎大概也知道陈衡的事之前真的让沈定珠生气了,故而他也没有继续胡来,倒是发泄似的,将沈定珠掰过身,咬着她的唇厮磨,好一会才放开。
“朕忍。”他切齿说着,竟有些少年气。
沈定珠忍不住笑出声,最后被萧琅炎抱在怀里,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然而,她却做了一个不愉快的梦。
梦里不知怎么,她竟成了六十岁的老太后,她坐在龙榻边,伸出手,看见自己的手掌虽然保养得意,但手背上还是有了些皱纹。
而她抬起眼,竟见龙榻上,躺着一个垂死的帝王。
哪怕对方瘦削,双眼紧闭,头发全白,可她还是一眼认出,是萧琅炎!
梦里的她,不知为何就哭了,床榻上的萧琅炎睁开眼,疲惫关怀的看着她,连说一句话都困难的样子。
沈定珠听见,梦里的她开口,声音哽咽:“你病了以后,他们挑唆彻儿与不误对立,现在想用你已经驾崩,太子隐瞒的假消息,引不误从边疆回来,收他的兵权,大哥坐镇,今日他们才没有暴乱,可朝中已经乱作一团,彻儿行事雷厉,虽像你,却不够果决,琅炎,我们该怎么办?”
榻上垂暮的萧琅炎闭了闭眼,须臾,他抬起苍老的手臂:“扶朕起来。”
沈定珠抹着眼泪,伸手去扶着他,萧琅炎嘶哑的声音咳嗽不断,眼神却依旧凌厉威严:“朕最后为你们母子做一回主,别哭了,去传内监,为朕更衣,召群臣入宫觐见。”
他身形摇摇晃晃,显然是强弩之末,还让宫人去煮参汤,为他吊命。
沈定珠惊恐地醒了过来,心脏仿佛被人抓紧一样,她大口喘息,额头上全是冷汗。
室内黑暗,窗外隐约是黎明前的淡淡蓝白色,还未天亮,她已经吓醒了。
身边的萧琅炎听见动静,睁开朦胧困倦的薄眸:“怎么了?又做噩梦了么?”
从前他刚将沈定珠带回身边的时候,她好像就会发梦魇,总是梦到沈家覆灭的那一刻,但近两年她几乎没有再做过这样的噩梦了。
沈定珠什么也不说,浑身颤抖,直接抱着他的胳膊哭:“萧琅炎,你不能死,也不能驾崩在我前头,以后不管有什么危险,只要可以,我都愿意用我的命换你长寿。”
萧琅炎渐渐清醒过来,皱着眉头,把她拉倒怀里抱着:“说什么胡话,被噩梦吓狠了?”
沈定珠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凑上红唇,眼泪纷乱地吻着他,仿佛只有摸到他温暖的温度,才能驱散刚刚噩梦带来的恐慌。
她哭着唤:“夫君……”
萧琅炎抱紧她:“别怕,朕在这。”
沈定珠坐去他身上,墨发落在颈边,丰盈的桃乳风光,在衣襟下摇晃,犹如勾人的妖精,绝美的面容却挂着清泪。
萧琅炎被她折腾的彻底没有困意了。
“你做什么?”
“生孩子。”她按着他的肩膀,俯身亲了下来。
萧琅炎先是怔了怔,火热的身躯很快给了回应。
床帐落下,夫妻二人犹如沐浴春雨,万花盛放,金纹的帐幔晃动频频,直到曙光大亮,金纹像是水波一样,缓缓地停下,飘荡出彩绣涟漪。
大臣们都觉得奇怪,皇上上朝从来不迟到,今日却晚了半刻。
真是稀奇!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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