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萧心澄看见他身后鬼鬼祟祟的身影,突然尖叫:“周爷爷,小心身后!”
周老将军面色一变,回头猛然抓住傅云秋想要偷袭的手,她竟然抓着一块锋利的瓦片!
“你——!”周老将军刚要怒斥,忽而虎目圆瞪,后心感到一凉。
大公子已经握着剑,贯穿了他的肩骨。
腹背受敌,是疆场大忌。
周老将军回身要反抗,却被那些不忍杀害的暗卫围拥过来,死死地按在地上,血像雨水一样蜿蜒在地上。
大公子喘着冷息吩咐:“将他绑起来,把他跟那孩子分开看管。”
萧心澄看见周老将军已经渐渐失去反抗的力气,傅云秋来抓她,小家伙哭着踢踏小脚:“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让我爹爹把你抓起来!”
她说着,低头,一口咬住傅云秋的手腕。
傅云秋吃痛,面目狰狞:“贱人生的贱丫头,你还敢咬我!”
她扬起手掌,就想狠狠地扇萧心澄一巴掌,然而,大公子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傅云秋朝他看去,只见大公子眼神冰冷,充满压迫感。
“别动这个孩子,我还要拿她来换我二弟。”
傅云秋只能恨恨的将萧心澄扔去一旁的草垛里,小家伙栽倒下去,因双手双脚束缚,却不能爬起来了。
她将脸埋在枯草中,稚嫩的童声哭的凄惨。
傅云秋顾不得为难她,转而去讨好大公子,见他身上有被剑锋割出来的伤口,便道:“奴来帮大公子吧。”
高大阴冷的男人只瞥了她一眼,惜字如金般:“滚开。”
傅云秋讪讪地坐去一旁,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请大公子不要见怪,刚刚您跟周老将军的话,被奴听去了一二,奴想说,沈定珠,与我同一天出生,我出生的日子,也是彩辉环月。”
大公子撕开衣裳,包扎伤口的动作停下,抬起黑幽的眼睛盯着她:“你不会以为,我缺女人吧?”
傅云秋连忙摇头,有些小心翼翼的面孔上,也蕴藏着讨好的意味。
“奴的意思是,说不定奴才是那个与大公子有婚约的人,而且,奴恨萧琅炎和沈定珠,是他们害的奴无家可归、被人唾弃,恳求大公子回到北梁以后,给奴一个身份,云秋还是……处子之身,也愿意为了大公子想尽办法抓住沈定珠。”
大公子没说话,只是用那双冰冷沉黑的眼眸望着她,仿佛有不易察觉的嘲讽一闪而过,好一会,他才点头。
“好,那我就等着看,你是怎么帮我把沈定珠引出来的,倘若你真的做到,我会给你名分。”
傅云秋欣喜若狂,眼中闪烁着恶毒的歹意。
“眼下我正有一计……”
*
四日过去,沈定珠过的痛不欲生。
她太焦虑,刚生完孩子的身体,得不到好的恢复。
除了夜里睡不着,时常噩梦惊醒以外,她还因奶水堵塞的原因,反复发起高烧。
她昏昏沉沉地晕着的时候,总是出现幻觉,看见萧琅炎半夜来瞧她,冰冷地站在床榻边,问她到底知错了没有。
可是等沈定珠真的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却发现只是一场梦。
萧琅炎没有来过。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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