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挂了眼科门诊,一通检查下来,医生敲击着键盘下医嘱:“没大碍,就是角膜有点红,我给你开点抗菌眼膏,按时涂抹。”
文湛本想跟医生“串供”,把情况说严重点的,可穆晚晴一直在旁边守着,估计也是不信任他,搞得他根本没机会作假。
听医生说的这么轻巧,他皱眉问:“确定没大碍?可我眼睛疼得都睁不开。”
穆晚晴无语极了,嘀咕了句:“矫情。”
中年女医生很有眼力劲儿,瞥了他俩一眼明白过来,又笑了笑宽慰:“放心吧,问题不大,不过这几天要多注意眼部卫生,也不能疲劳用眼,可以的话最好闭眼静养,家人多照顾下。”
最后一句话,她是看向穆晚晴说的。
告别医生,穆晚晴撇开他的手径直走在前面。
文湛立刻停下脚步,“你忘了医生说的,我要闭眼静养,家人多照顾。”
穆晚晴回头看着他,毫不留情地拆穿:“文先生,你不觉得这样很幼稚吗?”
“泼水烫到我的人,是你,我没追究责任就算好了,怎么还要被你训斥?”文湛理直气壮。
穆晚晴站在那儿,脸色既不服气又充满无奈。
兜里的手机响了下,她微微调整情绪,取出手机看信息。
不意外,叶欢发来的微信。
想着这人还没有收手,穆晚晴又按捺着脾气走回他面前,微抬着下巴谈判:“想要我把你当瞎子伺候也行,你得赶紧吩咐你的人收手,不要再打压我闺蜜老公了。他们律所办事处新成立,业务本就不多,你这样弄下去会害人家倒闭的。”
文湛很吃味,虽然心里已经相信她跟那个男人是清白的,但想到她为了个无关紧要的男人来求自己高抬贵手,浑身就还是不痛快。
穆晚晴见他不松口,急了,不耐烦地问:“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手?我俩的事,你没必要迁怒无辜。”
“无辜?”文湛终于开口了,淡淡瞥了她一眼,大胆地揣测道,“你们女人聚会,男人在场做什么?我分析下,是不是你要离婚,孤立无援的,刚好朋友夫妇搬来崇城,人家丈夫还正好是律师——所以你就抓住救命稻草了。我不信那个陈律师没帮你出谋划策。”
穆晚晴:“……”
见她眼神闪躲,显然被说中,文湛笑得更讥诮:“这城中,估计没有哪家律所,哪个律师敢代理我文湛的离婚案,除非他不想在圈里混了。”
穆晚晴吐槽:“你以权压人,还好意思说。”
“我没有压谁,是他们自己识时务。”
“……”穆晚晴无言以对,跟他说话简直能气死人。
文湛轻蔑地笑了下:“他一个外来和尚,脚跟都没站稳就敢嚣张,我不过是点他一下。”
女人又怒:“你这还不是以权压人?他的律所都快被你整倒闭了!”
“那说明他太弱了。你找这种三脚猫的律师咨询,怎么跟我斗?”
穆晚晴瞪着他,恨恨地盯了三秒,转身就走。
文湛扬声:“要放过他也不是不行,就看你这些日子怎么表现了。”
穆晚晴停下脚步,暗暗咬牙。
真是气死!
又被她捏住命门!
她可以不管自己,却不能连累叶欢一家,所以咬着后槽骨忍了又忍,她再次转身走到男人身边,挽住他的手臂。
此时倒有些遗憾了,黎秘书的那杯水怎么不来个**十度?这样就能让他永久失明,少祸害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