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你家有财宝,那肯定是抢了,见到你家娘子长得可人,那没二话,大家一起帮你照顾一下,生命精华,大家都多得溢出来了。
至于说,你想反抗?
没问题,就看那些士卒手上的刀剑利不利了,利的话,一刀便将你的人头砍下来,若是不利,便多砍上几刀。
终究,是躲不过死这一条路。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
这句话可不是空话。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亦是文人骚客从事实上总结出来的。
今日的公安,必不会平静。
而在公安城,傅士仁府邸中,傅士仁心中亦是不平静。
傅士仁是幽州广阳郡人,自刘备微末时便追随在侧,可以说是刘备的元从臣子了,只不过自身没有什么能力,未能立下大功,但即便如此,玄德对其亦是信重。
留傅士仁与关羽、糜芳共守荆州。
在荆州中,他傅士仁也算是可以排的上号的人物了。
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成了叛徒,成了反臣,已再无归于大王麾下的可能了。
只是...
他面目狰狞,一把将案牍之上的书册全部推翻在地。
为什么?
为什么那吕蒙如此无能!
今早,他便知晓了江陵那边的战况,吕蒙亲率大军,结果中了糜芳的诈降之计!
三万大军几乎全没在江陵,江陵江东得不到,那么公安便会不保!
他投降还有什么意义?!
为何?
为何!
糜子方,你与我同受云长侮辱,为何我降了,你不降?
现在傅士仁是悔恨与愤怒交杂在一起。
各种情绪交杂在心中,他只觉热血上涌,一种想喷血的冲动直冲脑门。
前路将如何?
现在的傅士仁亦是迷茫。
这投降,不如没投降的好!
“管事!”
傅士仁大吼一声,将管事招来。
“小的在。”
“将新纳的美妾送入房中。”
“诺。”
另外一边。
傅府内,陆逊面色冷峻,他身后带着一众披甲军士,硬闯入傅士仁府邸之中。
“将军,将军,不可闯入内宅啊,还请将军在客厅等候。”
陆逊轻哼了一声,说道:“我在堂中等了快一刻钟了,怎还不见你家主人?”
陆逊已经是派兵将傅士仁府邸给围起来了,在这个关键时刻,肯定是要将傅士仁控制起来的。
他原本是准备先礼后兵的,结果在这府中等了一刻钟了,你傅士仁还不出来?
莫非是想跑?
“哼!”
陆逊冷哼一声,说道:“莫不是你家主人见到情况不妙,想要抽身离去?”
“这是哪里的话?”
管事冤啊!
“既然傅士仁还在,你便将他叫出来,否则我要强闯内宅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在傅士仁没有价值之后,陆逊也不做那些虚的了。
“这..这...”
管事当真不知如何是好。
方才才将美姬送入房中,现在傅士仁正享受美人的伺候呢!
正是在关键时刻,他若是冲撞了主人好事,他这个管事也就做到头了。
“怎么?莫非真想着跑?”
陆逊眼中微眯杀气是直接溢出来了。
他二话不说,将管事拨到一边,径直闯入内宅,那管事还想上前阻拦,却是被陆逊身后军士给拦住了。
陆逊领着一干人马朝着内宅而去,靠近傅士仁内室,那男女共赴巫山之声便传出来了。
“不想这傅士仁到如今,还有这个心思?”
陆逊摇了摇头,对着左右说道:“待傅士仁出来之后,将他带到营中来。”
难怪会投降与我,如此心志不坚之人,有何用?
“诺!”
左右亲卫领命。
陆逊转身回到军营之中。
“如何,还没有江陵城的消息?”
他洒出斥候,放出细作,便是想要探清江陵城的情况。
照理说现在江陵城方经战乱,此刻去收集消息,应是不难,又不是去做什么刺杀之类的,怎么还未有消息传来?
正在陆逊等得焦急的时候,营外传来士卒令兵之声。
“报~”
“启禀将军,门外有自称是汉中王太子刘禅的使者,前来求见。”
汉中王太子刘禅?
陆逊眼中一亮。
原来他昨夜的对手是刘禅啊!
接着,他眉头又紧皱起来了。
他现在听到刘禅这两个字,头就会痛。
先前在南中时,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他还历历在目,没想到现在到了荆州,就在这公安,这种感觉,他又感受到了。
难道...
这刘公嗣是我陆逊这辈子的宿敌吗?
“宣使者进来!”
他倒是要看看,刘禅到底要如何!
未过多久,身着汉中王使者袍服徐详缓缓走入营中,一见是徐详来了,陆逊怒目一瞪,眼中杀气四溢,他当即大喊道:“左右,将此叛徒拿下!”
此次若非是徐详反水,他江东焉有此败?
“我乃汉中王太子使者,谁敢拿我?”
徐详大喝一声,对着陆逊说道:“况且,我可不是什么叛逆,我乃大汉臣子,我徐详从来都是忠于大汉,何来叛徒之说?”
“好你个徐详,当真无耻,若非有你,我江东焉有此败?如今不杀你,如何对得起江东三万儿郎的在天之灵?”
陆逊大喝一声,道:“左右何疑,将此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