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肉质虽然不再鲜嫩多汁,但那股子坚韧却仿佛提醒着他:无论面对何种困境,他都要像这羊排一样坚韧不拔!
胡遵咀嚼着羊排,眼神坚定地望着夜空。
他也相信,只要魏军上下一心,共同面对困难,就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而此刻的副将,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他知道自己擅自做主放了这些人进来可能会引起胡遵的不满,但他也实在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小舅子在外受苦。
他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这些人中真的没有汉军的细作,否则他可就真的成了魏军的罪人了。
夜色越来越深,营寨内的喧嚣也渐渐平息。只有那篝火还在噼啪作响,映照着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有的担忧、有的愤怒、有的则是无奈与叹息。
过了数日,汉军的攻势并未如期而至,这使得胡遵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疑惑。
他站在营寨的高台上,目光穿过层层雾气,凝视着远方那片沉默的汉军营地。
之前中层营寨凭借地利天险,汉军尚且不惜一切代价前来攻打,如今这上层营寨,防御并不如中层那般坚固,为何他们反而按兵不动了呢?
这实在令人费解,非常费解。
胡遵的眉头紧锁,他决定找副将来问个明白。
“汉军这几日在做些什么?”胡遵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副将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回答道:“整军备战,打造攻城器具。”
胡遵愣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追问道:“没了?”
副将点了点头,有些忐忑地说道:“没了。”
胡遵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他继续问道:“寨中可有什么变化?”
副将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之前便与将军说过了,夜间常有士卒逃散。”
胡遵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
他再次问道:“逃得多不多?”
副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如实回答道:“之前一日几个人,现在一日数十人。”
闻言,胡遵的面色变得更加沉郁。
他心中暗想,再这样逃下去,营寨还怎么守得住?
胡遵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冷哼一声,当即说道:“整编营兵,以连坐问罪。一伍之中,若有人逃散,便杀一伍之人。”
副将闻言,脸上露出了几分担忧的神色。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劝道:“将军,援军迟迟不至,若是任用严苛之法,恐军中骚动啊。”
胡遵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环首刀,刀锋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胡遵大喝道:“谁敢反抗,谁敢谋反!便让他们知道我手上的刀锋不锋利!”
他的声音如雷贯耳,震得副将心头一颤。
胡遵的面容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狰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和决绝。
如今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他半点仁慈。
士卒的逃散,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他必须采取果断的措施,来稳住军心,守住这座营寨。
副将看着胡遵那疯狂的模样,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寒意。
胡遵已经下了决心,任何人的劝阻都是徒劳的。
他只能默默地执行命令,去整编营兵,实施那严苛的连坐之法。
上层营寨之中,魏军士卒们聚集在一起,神情各异。
他们刚刚听到胡遵亲卫前来宣读的连坐之法,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悦之色。
待那亲卫离去之后,他们更是凑在一起,低声交谈起来。
其中一个人,面容消瘦,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他开口说道:“援军,说好的援军一个都没有,我们已经是被大将军放弃了。现在还坚守营寨,只有死路一条。而胡遵又颁布连坐之法,万一一伍之中有人逃命,我们岂不是要命丧黄泉了?”
另一个人闻言,点了点头,他的面容憔悴,眼中闪烁着无奈之色:“绝对不能如此,命是自己的,我们给胡遵卖的命已经是够多了。”
这时,一个面色狰狞的中年大汉站了出来,他的眼中透露出一种疯狂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某种决定。他开口说道:“不若,我们擒杀了胡遵,献与汉军,恐怕也是大功一件!”
这大汉的话一说出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言语。但他们的眼中却是露出了火热之色。
守寨已经是没希望了,拼一把,或许能拼出富贵。
百夫长见状,当即拍了桌塌,小声说道:“干了!头掉不过碗大的疤,你们可有这个胆量?”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都点了点头。
他们说道:“胆量我们有,但只有我们数十人,恐怕难成事。”
百夫长闻言,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当即说道:“我去说动二狗、重八、三叔他们。今日这富贵与性命,我们都要攥在自己手中!”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自信和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