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刘禅仰天大笑一声,说道:“吴人不降,便将不降的人全杀了便是,此时,你吴国没有与朕谈条件的资格!”
语毕,大汉天子冷声说道:“既然吴国孙登猖狂不休,朕便发兵,踏平建业!”
“陛下且慢!”
张休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说道:“我主愿降!”
好家伙,还带了两份东西过来。
“我主愿意归附汉国,但要求吴国社稷存续。”
闻此言,刘禅的语气也是变得温和起来了。
“既然孙登愿降,保存吴国社稷,并非不可。”
只是实权,自今日起,你孙登是半点都拿不到了。
清晨,天边初露曙光,建业城外,很是喧嚣。
薄雾轻笼,给这座城池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庄重。
汉军已至城外,阵容严整,旗帜猎猎作响,仿佛在宣告着一个新时代的来临。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汉军士卒们的眼神中既有对胜利的渴望,也有对看吴国笑话的闲情逸致。
吱吖一声,建业城那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仿佛是历史的车轮在这一刻轻轻转动。
城门之后,吴国太子孙登,一身装扮令人动容。
他头系白巾,上身赤露,口衔玉璧,双手捧着吴王王玺,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吴国数十年的荣辱兴衰之上。
他的眼神中既有不舍,也有屈辱,那是一种复杂而深刻的情感交织。
最后,也就变成了释然。
在孙登的身后,顾谭手持吴国户籍名册,张休则紧握土地账册,二人步伐坚定,紧随其后。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忠诚与决绝,虽然国家已降,但他们作为臣子的责任并未终结,他们要亲手将这些象征着国家根基的文书交给新的统治者,以确保吴国百姓的安宁。
大汉天子自然是喜欢忠诚的臣子,而不是首鼠两端的臣子。
这也是张休顾谭二人在得知自己的父亲已经归汉之后,还要以孙登臣子自居的原因。
站好最后一班岗,不仅仅是忠心于孙登,更多的,是要表现给大汉天子看的。
他们的忠诚,会让他们得到大汉天子的重用。
在他们更后面,吴国的百官们,皆低头涌出,他们的步伐或快或慢,但无一不显得沉重。
有的人眼中含泪,有的人则面如死灰,这不仅仅是个人命运的转折,更是整个吴国命运的更迭。
他们之中,有人曾位高权重,有人曾是治国能臣,如今却只能作为降臣,面对未知的未来。
出了吊桥,孙登跪伏在原地,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孤独而坚毅。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有怜悯,有叹息,也有冷漠的审视。
远处,刘禅骑着白马,身着金甲,缓步而来,他的身影在朝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威严。
然而,他并未靠近建业城五百米内。
主要是害怕有诈。
越是到要赢的时候,便越需要警惕,只有老硬币才能活到最后,冒冒失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此刻刘禅看向投降的吴国君臣。
他的眼神深邃,既有胜利的喜悦,也有对未来的深思。
这场胜利仅仅是军事上的征服,而如何收心吴国,整合吴国的力量为己用,便要看他的手腕了。
文聘与魏延二将驱马上前,他们身姿挺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文聘展开皇帝圣旨,声音洪亮而清晰,宣读着接受吴国投降的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闻吴国太子孙登,深明大义,知天时之不可逆,愿率土归诚,献玺以降。朕嘉其志,念及两国百姓,久经战乱,实需安息。故兹特颁旨,准其投降,以安民心。
朕又闻,宗庙乃国家之根本,祭祀之所在,关乎社稷之安危,百姓之福祉。故朕允吴国宗庙存续,以维其国之本,亦示朕之宽仁。
自此以后,吴国百姓皆为大汉之民,当共遵大汉之法,同享大汉之福。
朕望尔等齐心协力,共建太平盛世,使百姓安居乐业,国家昌盛。
钦此。”
圣旨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历史的烙印,记录下了这一刻的变迁。
随着圣旨的宣读,空气中的紧张气氛似乎得到了缓解,但又似乎更加凝重,吴国君臣,不少人呼吸都艰难起来了。
亡国之臣,痛苦可想而知。
随后,文聘接过吴国印玺、名册,他的动作庄重而谨慎,在这个时候可不能掉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