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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分割线-——
行舟在嘉陵江上,映入眼帘的是宽阔的江面,波光粼粼,仿佛一面巨大的镜子。远处的山峦、近处的船只,都被清晰地映照在水面上,随着水波荡漾,仿佛在跳舞一般。
四周的景色随着舟行的深入而不断变化,时而经过一片片枯萎的芦苇荡,时而看到江面上飞翔的水鸟。偶尔还会遇到其他的船只,或是渔舟,或是商船,大家相互致意,然后各自继续前行。
“殿下,此番微服私访,还是太冒风险了,万一有敌国刺客前来行刺,那该如何是好?”
说话的时候,关兴还瞥了一眼在刘禅身侧的周彻。
“无妨。”
刘禅很是轻松。
“太子船队,便是二十里之外,我等不过是先行一步而已,至于刺客,这艘商船之上,有太子亲卫百人,加上你在孤身边,还怕有刺客?”
若是在廪君蛮未被剿灭之前,刘禅当然没有胆子微服私访。
毕竟他刘公嗣,可是惜命得很的。
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是不一样了。
在张苞的深入敌境厮杀之下,廪君蛮都快被**消灭了,嘉陵江,长江一线的水匪,也被正规军给接替了。
至于这个所谓正规军,自然就是苴人为之了。
他们并不随意劫掠,只有得到间军司命令之后,才会劫掠。
毕竟刘禅还是需要黑手套来帮他敢脏活的。
平日里,这些苴人其实是防备那些做水匪的人。
水匪被剿除了,廪君蛮的威胁没了。
至于刺客
现在的大汉太子,可不在这艘商船上,而是在二十里外的庞大的太子船队之中。
“听说江州有江州帮,费家城的称号?过往的商船,不仅要将商税,还要给一份给这所谓的江州帮,孤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不是那么一回事。”
费观做了江州都督,也是有一段时间了。
治理江州的成就,那是有目共睹的。
毕竟江州稳定,每年上交的赋税粮草,那是一年比一年多。
但赋税多了,粮草多了,问题却也不是没有。
此番刘禅过去,便是看看这问题到底有多严重。
“江州都督不会为黄白之物便损坏名声,兴许是有谁打着费家的名声行事。”
关兴在一边宽慰道。
而费祎则是眉头紧皱,对着刘禅说道:“若是费家有人敢行不诡之事,臣请殿下从重处罚,莫要姑息!”
费家之中,费观为江州都督,可谓是方伯了,称得上是封疆大吏。
费祎为太子府家令,更是前途不可限量。
现在费祎可不想着费家出了一颗老鼠屎,害了一锅好汤。
“若有罪必罚之,若无罪,孤也不会冤枉人。”
刘禅的这艘商船,可谓是艘大船,上面满载着各式各样的货物,仿佛一座漂浮在江面上的小型城市。船身被巨大的绳索牵引着,显得格外庞大和沉重。甲板上堆满了各种箱子、袋子、桶和竹篓,装满了皮毛、茶叶、药材、山货等贵重物品。
这些货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散发出一股诱人的气息。
除了这些之外,在船下,还关押着五十个廪君蛮奴隶。
单说这一艘船,货物的价值,便有百万以上了。
冬日算是枯水期,但是嘉陵江水量充沛,沿江直下,不过是十日而已,便在嘉陵江入江口侧畔,见到了一座雄城。
这便是江州城了。
“便是到了冬日,这江州城居然还如此热闹。”
刘禅心中感慨非常。
偌大的江道,商船络绎不绝,便是他这艘商船想要在渡口靠岸,居然都要先排队。
等了一个多时辰,这才轮到刘禅这艘商船。
“你们谁是掌船的?随我到水部司,登记货物明细,上交商税,我告诉你们,莫要偷奸耍滑,否则的话,不仅官府要找你们麻烦,江州帮也要找你麻烦!”
在渡口上,站着一个身着胥吏袍服的中年人。
只见他肥头大耳的,一看就是平日里不缺油水。
江州帮?
刘禅眼睛一亮,而在刘禅身侧的费祎,表情明显变得难看了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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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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