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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鹤染从袖袋里拿出一个有着“尘”字标记的白色棉布袋,正是那日墨汀风在忘川洞穴里用于存放主魂灯中找到的头发那只。
“我们用归源术对这些头发做了溯源,确认来自同一位女性,上面并无活人气息残存,所以必定是在此人死后才被剪下,去世时不到三十岁。”
“我们用觅踪术对这些头发做了追迹,此人在世时活动轨迹核心围绕在青山村,结合鹤染他们得到的信息,我们推断这名女子极可能就是宝儿的母亲,陈氏秀娘。”叶无咎补充道。
“怎么会?主魂灯里这些头发来自秀娘?”墨汀风神色严峻起来。
丁鹤染拿出一张画像呈给墨汀风,“这是基于归源术对头发的主人做的仪容复原,确实与那日在幻镜中显出的女子容貌高度一致。”
墨汀风看着画像陷入沉思,难道对方大费周章想要复活的人就是秀娘?世间最想令其复生之人莫过血亲,可据观察他们都是普通人,生活清苦自顾不暇,根本无心无力如此,可若是其他人,又为何要冒此大忌复活一个普通的民妇?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对方费尽心思想复活的人必定不是秀娘。”墨汀风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也许我们的判断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与无咎商议着下午去一趟宝儿家,看看是否有遗漏的线索。”
墨汀风略一沉吟,“你们去过于奇怪,我带微微去吧,她与宝儿有感情,送一副母亲的画像去合情合理,不易有疑。你们把念娘案所有细节再梳理一遍,明日议事堂我们再细细推敲。”
两人应着退下,墨汀风刚把画像收好想叫住他们见一见桑濮,就听见门外传来丁鹤染的声音,“姑娘,你手上之物可是尊者的白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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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尘一脸考试作弊被抓包的表情顿在原地,她身后是满脸狐疑的丁鹤染和叶无咎。
阿西吧,千算万算,没想到他们出来的这么快。宋微尘本想趁着他们与墨汀风商议之时溜回尊者府,从此再不女装示人,彻底断绝墨汀风用桑濮与他有染的舆论要挟自己的念头。
她自诩洗漱收整的时间已经够快,甚至为了赶时间拿着白袍打算边走边穿,反正这听风府日常基本不见人,也不用担心被发现。可好死不死刚出门就被他们二人撞了个正着,苦着脸,她将刚套了只袖子的白袍不动声色脱下来搭在手里。
“我与白袍是旧时,正要去给他送衣服,告辞。”
宋微尘没有回头,背着身与丁鹤染说完,也不作礼,急急向府外走去。没走两步,身后传来墨汀风的声音。
“桑濮,昨夜你累坏了,怎么不再休息会儿?”
还未等她有反应,肩膀已被来人揽住,熟悉的气息从身侧传来,他分明是刻意显得与自己亲昵,还说这种让人浮想联翩的鬼话,宋微尘暗自咬牙切齿,却又不便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