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已经死去的杜鹃并不是要绵绵成为她的恶偶,而是要鸠占鹊巢——彻底成为阮绵绵。”
“这才是她的复仇。”
.
墨汀风一番话说的庄玉衡心惊肉跳。
如果四十九日之内找不到阮绵绵,或者找到了她但是没有成功破解不入五行阵,没有杀死马头蚕蛊的母蚕,那杜鹃就会复生成为阮绵绵,并且永远以恶偶之术控制束缚阮绵绵的魂魄不散,成为她可以驱使的恶灵。
到了那时,要想杀掉杜鹃根本下不去手,要想救阮绵绵却又只有杀了已经重生成为“阮绵绵”的杜鹃,这是何其矛盾,何其残忍。
……
“事不宜迟!我们快去找绵绵!”
庄玉衡说着大步往外走,被墨汀风赶上一把拽住。
“冷静!盲目去找没有意义,等那血帕的溯源结果出来再行动不迟。”
“往好处想,我们还有四十九天时间,不急于这一刻——现在越着急,恐怕越要中对方的圈套,他们也许正希望我们如此。”
……
明明门窗紧闭四面无风,庄玉衡却头发衣袂翻飞,显然情绪已在暴走边缘——堂堂空寐掌司,宗族里唯一一个表妹却有可能要变成恶偶怨灵永世不能翻身,让他如何不急。
他一把推开墨汀风,
“道理我都懂,但让我干等实在做不到!”
……
“庄玉衡!”
墨汀风一个掠身,直接挡在了屋门处,
“你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里正是不入五行阵启动之处,所以杜鹃和阮绵绵才会在屋里双双消失,这也意味着最终的破阵之地也在此处!请你去告诉阮母,你的亲姑姑!叮嘱好府中一切家眷,未经允许,绝不可碰触挪动此屋一草一木,在此事未了结之前,让一切务必保持现在的样子。”
“以防万一,我也会派破怨师过来盯守。”
“老庄,你听清楚,如果想救你表妹,这是最行之有效的方式,如果你做不到冷静,就不要出门!四十九天守在这里比什么都强。”
……
“好。”
庄玉衡喃喃应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定了定神,出门找阮母商议布置。
见其恢复理智,墨汀风松一口气,但神色却未松懈半分,他现在心绪非常复杂几乎要自顾不暇,不过努力压制罢了——草蛇灰线,墨汀风只觉一张大网正在向他们张开,数不清的谜团等着自己破解。
到底是什么人可以拿到已经封山上万年的欧丝之野的丝线去做惑心琴的琴弦,并且用同样的弦丝加速让杜鹃血傀儡化?
又是什么人,可以将欧丝之野的马头蚕娘费尽心思养成蚕蛊,却用在一个人微不足道的已经死掉的小丫鬟身上?莫非目标一开始就是阮绵绵,所以才有意接触被虐待的杜鹃?他们将杜鹃转生成阮绵绵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可是为了对付庄玉衡?
还有那个古怪的符文,咒死术与其有关,尸陀鬼王面具与其有关,甚至早前的鬼夫案也必与此有关!而今死灵术士、血傀儡杜鹃,乃至叶无咎和阮绵绵都不同程度的被此符文所染,它到底有什么作用?又是谁在幕后操纵?
显然无论是谁,幕后黑手都极有耐心,如蜘蛛布网一般,从四面八方慢慢向他们包围。
还有这封信,恶偶术实在久远,若非有人提醒,他绝难想到阮绵绵失踪可能会与其有关。
究竟是谁写的这封信?此人无论是敌是友都必定知道什么!
他刚想到此,却见宋微尘拿起了那张信笺,一脸狐疑。
“微微,你可是看出了什么?”
……
“我……似乎认得这写字之人。”
“你说什么?!”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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